祁月看著原野陰沉的臉色,貼心的沒有說出實話,只是裝作無辜的看向他。

原野用力抱緊她:“真狠心。”

煙,灰塵,和隱約的血腥味混在一起,成了原野身上的味道。

很難聞。

祁月嫌棄地推開他:“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

他低聲說:“兩天沒閤眼。”

“那就趕緊去酒店休息,給你的錢不多,但找家中檔酒店,還是能住幾天的,我先走一步,不佔用你的時間。”

原野低聲笑著,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祁月勉強沒被他壓垮,煩悶地說:“你自己打車去酒店。”

“只想去你家。”

她煩躁地想要把原野推開,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兩人僵持許久,誰也沒能如願。

他們最後去了趟醫院。

血腥味不是錯覺,原野胳膊被人砍了一刀,傷的比之前嚴重多了。

去醫院的時候,傷情嚴重到需要警察過來核對情況。

不過原野給誰打去電話,就繞過了這些流程。

明明只傷到了胳膊,這傢伙卻騷包的裸著上身坐在病床上。

祁月的視線在腹肌上流連幾秒,才看著他被紗布包裹嚴實的手臂,皺著眉問:“為什麼不報警,你這幾天到底去做什麼了。”

原野扒拉著被繫上的死結,隨口解答她的問題:“因為對面傷得比我重,再鬧下去對雙方都不好。”

“有人欠了我點東西,我去要債,結果他不願意還,發生口角後就動手了。”

祁月嘆息道:“別把人逼得太急了,現在兩敗俱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養好。”

原野不認可的反駁她:“我的東西我當然得要回來,不然看著他過得瀟灑快活?”

她皺著鼻子說:“但你受傷了。如果手段委婉點,說不定就能避開。”

原野扯著嘴角露出冷笑,招招手讓她過來。

祁月看著他完好的那隻手,困惑地走上前:“怎麼了?”

原野抬手捏住她的脖子,壓著她低頭湊向自己,盯著她略顯蒼白的嘴唇,狠厲地咬了上去。

略尖的虎牙咬上她的唇瓣,帶來微弱的刺痛感,讓她皺著眉,下意識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原野很快鬆口,手卻仍舊停在她的後頸,迫使她維持現在的姿勢貼在他面前,距離近到能聞到彼此呼吸的距離。

祁月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看著已經被口水稀釋的血,冷聲質問:“你又在發什麼瘋?”

“不想聽你說話。”他想要把祁月拽進懷裡,“但我很想抱你。”

“我又不是布娃娃,成天抱來抱去有意思嗎?撒手。”

原野眼看祁月跌進自己懷裡,才把手移到了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