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趙嵐可真任性。

他談起自己的徒弟,雙眼充斥著遺憾。

從趙嵐的語氣聽得出,他也很自責。

如果當年不把姚超引入這行業,或許姚超不會英年早逝。

事已至此,逝者安息。

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得面對現在。

但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陰陽師懂得易容術,為什麼非得用姚超的臉,而不是用其他人的臉。.

倘若他用我的臉,這辦事豈不是更加順利?

而且用我的臉進入地府,且不說斬鬼劍,崆峒印隨手就能要來。

這是我想不通的問題。

「並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在櫻花國有仇人,你去過的地方,我幾年前就已經去過,只是沒有你鬧得這麼大。安倍青星我也跟他交手過,但落下的只有矛盾,沒有仇恨。」

「你小子把櫻花神廟給毀了,也怪不得安倍青星派殺手來殺你,並且還懂得攪亂陰陽界。你把櫻花神廟的妖怪放了出來,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算利用斬鬼劍把保義山邪祟放出來。」

趙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所以說,我和趙嵐都有想同的地方。

只不過趙嵐在我這個年齡就已經想著金盆洗手,儘管他現在偶爾出面,不過大動靜都不需要他出手,要麼選擇無視,要麼選擇讓身邊的兩個跟班出手相助。

果不其然,趙嵐這次從村裡跋山涉水來到我這兒。

他並沒有打算繼續跟我調查下去,而是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

「劉掌門,我已經有了家庭,有些是事情不方便出手。你現在是公認的天師,那傢伙不是我徒弟,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過問我。」

趙嵐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得連夜趕回去。要是讓我老婆發現我又出來做這種事情,她非得讓我睡豬圈。」

「行吧,沒問題,放心交給我處理,我知道怎麼做的。」

我也不難為趙嵐。

吃死人飯這一行,也許在剛開始只是做白事生意。

一旦自己的心智成熟,道行增高,所接觸的事情也開始變得危險複雜。

我們已經預料到半隻腳踏入棺材。

我一個人還說得過去,雖然父母健在,但我並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邪祟手中。

但趙嵐不一樣,他有老婆、有兒子。

趙嵐不是神仙,他也會有失手的一天。

趙嵐若是死於意外,那他老婆就得守寡,兒子沒了爸爸,更是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