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疑惑看著父親,他連想都沒想就說可以搞定。

疑惑是本能反應。

但我相信父親。

他能說出這句話,證明父親有一定的人脈關係。

“半個月時間,夠不夠?”王騰問道。

“夠。”父親回答道。

王騰身為大宗門宗主,理應來說他的朋友圈交際關係比我父親要廣泛,或許是礙於大宗門宗主的身份,所以王騰只能說出方法,讓我來執行。

這麼多步驟之內,王騰只有一件事可以親自動手。

那就是最後一步:偷天換日。

由我把吳笛的生辰八字放入古墓,然後再通知王騰,到時候他做法,把活人和死人的八字命格交換,一切便大功告成。

說做就做,我也不含糊。

我和父親離開醫院,本以為父親會跟我一起尋找蠱師,但父親把所有重任交給我,他只負責給我聯絡人的名單和地址。

我想了想,這也沒啥。

畢竟我現在是掌門,父親已經退休,這些瑣碎小事他是不會動手的。

“送我去車站吧,我回去村裡。”父親語氣平靜對我說道。

自打我出獄後,父親的生活變得很悠閒。

我在外面搞出的動靜,父親從來不會過問我,他預設我的做法,也相信我的為人處世。

我把父親送到車站,父親遞給我一張紙。

上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字。

一個叫喬觀火,一個叫尤好景。

上面有詳細的地址,以及電話號碼。

“這兩人是我朋友,他們年齡跟我差不多,年輕的時候玩的很好,見到他們兩個記得尊敬一點,替我向他們問好。”父親皺了皺眉,悠悠說道:“說起來,我和他們兩個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面了,也不知道現在在搞什麼生意。”

“行,我明白了。”我收起紙條,目送父親進入車站。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誰能想到這個忠厚老實的農民,竟然能用一句話把大宗門宗主恐嚇住。

若不是父親威脅過王騰,我差點忘了一件事。

先前我說過要調查父親的往事,但最近事情太多,一時間給忘了。

不過問題不大,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研究年輕時的父親。

畢竟行內很多人對父親的評價都是非常犀利。

我不太相信父親當年是因為我的出生而金盆洗手,光是忠義堂這個堂口,足矣證明父親實力的強大所在。

隨著父親的離開,我迫不及待撥通喬觀火的手機號碼。

結果電話竟然顯示空號。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是座機號碼,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的人都在用手機,除了企業公司之外,很少家庭會用座機號碼。

該死!

蠢了!

就連另外一個尤好景的聯絡方式也是座機號碼。

不用撥打都能猜到結果。

我本想打電話詢問父親,但感覺這樣不太好,別什麼事情都麻煩父親。

於是,我只好找胡家幫忙。

找人這一方面,還得是胡家,畢竟前段時間全國普查,保安科的電腦有人口檔案,想要在全國尋找做這個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胡啟光在住院,目前保安科的老大是他父親,胡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