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青星並不是拿我沒辦法,他想把所有證據全都找出來,然後再丟在我身上,這樣一來我就死無對證,無路可走。

在絕對的證據面前,任何狡辯都是沒用的。

我正愁著該怎麼找到閻羅殿的掌門,反倒是安倍青星主動幫我約出來。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安倍青星。

從我進來到現在,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我毫無察覺,還以為只是過了十幾分鍾而已。

本來會議正常散場,結果我身邊的田川七瀨卻被拷住。

田川七瀨嘴裡口吐日語,聽不懂他在說啥,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在說自己冤枉,自己沒犯錯啥啥啥之類的吧……

“陳先生,救我!救我!”

田川七瀨已經被嚇哭了。

他深知被陰陽師帶走還不如被保安科抓走蹲幾天。

看著田川七瀨一臉無助的樣子,我回頭看著安倍青星。

安倍青星知道我想說啥,他搶在我前面解釋道。

“陳先生您沒有犯錯,但他卻不一樣。他是散簍組的成員,這幾天經過我們和保安科的聯合調查,發現近段時間散簍組的成員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報復。我們需要把田川七瀨帶走進行審問調查。”

田川七瀨已經被兩個陰陽師帶走,而我手指敲打桌面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識趣的人都能察覺到我已經有了怒意。

安倍青星是個明白人,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停下,讓他們站在原地。

“陳先生,您有什麼異議可以提出。”安倍青星問道。

“打狗也得看主人。我現在暫時接管散簍組,田川七瀨是我的人,我都還沒發話,您就這樣把他給抓走,是不是有點不尊重我?”我質問安倍青星。

“嗯?我還需要尊重陳先生您這個外人?您得知道,這裡是櫻花神廟,不是你們龍國的寺廟,我已經非常讓步,您這是得寸進尺!”安倍青星開始有了權力的意識,剛剛不跟我作對,現在反倒是為了田川七瀨開始擺明自己的態度。

“這麼說來,沒得談咯?”我一邊說話,一邊脫下衣服。

安倍青星沒說話,他眉頭緊皺。

沒人知道我想幹嘛。

我脫下西裝外套,開始解開襯衫的紐扣。

此時,周圍坐著的陰陽師我往兩旁離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群蒙面忍者。

這些忍者穿著白色緊身服,有點像木乃伊,即便露出來的雙眼也是白色,全身上下除了白色之外,找不到其它顏色。

兩邊的忍者各五個,它們空洞無神的雙眼靜盯著我,等待把我獵殺。

我還沒完全解開襯衫紐扣,在安倍青星一杯酒水入口,十個忍者像螞蚱似得全都撲向我。

我一隻手豎起劍指,一隻手緩慢解開剩餘的紐扣,心裡則是默唸著六丁六甲護身咒。

十個忍者往我身上撲是假象。

一連串的手裡劍刺向我,卻被六丁六甲護身咒衍生出來的保護罩擋住。

房間的空間太小,根本施展不開。

本想著擒賊先擒王,我雙眼注視著極其淡定的安倍青星,結果一張白符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白符散發出刺激的光芒,來不及看清楚這是什麼白符,隨著一聲巨響。

“砰!”

我從門口位置被衝擊力炸飛。

整個人連滾帶爬被炸到外面的院子。

剛爬起身,發現十個忍者把我圍成一個圈。

我警惕他們,暫時沒有多餘的動作。

十個忍者雙手合併豎起劍指,聽不到他們唸咒的聲音,但十人突然幻化成二十人,二十人幻化成四十人……

短短几秒時間,大約一百多個忍者已經擠滿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