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凡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失去了信心。

他要出家當和尚,我自然得尊重他的想法。

雖說我費盡心思讓白玉凡洗脫罪名,但他有這個想法也是好的,當了和尚,用佛教的方式洗滌自己先前犯下的錯。

我們道教從來不會講各種大道理,你自己怎麼活就怎麼活。

但佛教不一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也許只有佛教能容納得下白玉凡。

然而,白玉凡的名聲早就臭了!

佛教雖然講道理,但並不代表寺廟講道理。

我不知道白玉凡任職三鬼派掌門的這幾年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市區內的寺廟壓根就不收留白玉凡這人。

寺廟裡的和尚都認識白玉凡,卻總能有合理的理由把白玉凡拒之門外。

有些寺廟甚至還讓白玉凡拿出佛教碩士學歷證明。

很明顯,他們都不待見白玉凡。

無奈之舉,我只能把白玉凡帶回殯儀館。

白玉凡見到吳笛和梁傑,說話的方式都變了很多。

就連稱呼都變了。

“刀疤哥,吳道長!”

梁傑和吳笛愣了數秒,他倆對於白玉凡突然的轉變有些錯愕。

“他咋了?”梁傑問我。

“你問他自己唄。”我說道。

梁傑和吳笛走到白玉凡身邊抽菸聊天,白玉凡甚至連煙都戒了。

隨後,白玉凡向兩人講述了自己要出家當和尚的想法,但因為之前做事太沒有規矩,以至於整個市區的寺廟拒絕白玉凡進入他們廟中。

白玉凡解脫禁錮,這事情我得通知茅山。

如果沒有寺廟願意收留白玉凡,白玉凡全身上下,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他只能回茅山。

之前茅山弟子來過殯儀館跟我打招呼,我存有他們的聯絡方式。

隨便撥通一個,在電話裡面告知他們白玉凡已經被我從拘留所弄出來了,不過白玉凡居無定所,他自己想出家,想知道茅山是怎樣的想法。

茅山給我的回答和我所想的一樣。

尊重白玉凡的想法。

白玉凡已經步入社會多年,他有自己做出選擇的權力。

回不回茅山,得看白玉凡自己的意願。

“喂,茅山那邊讓我問你,你選擇出家當和尚,還是回茅山當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