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華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他的造化。

我只是一點小手術,止血沒問題,但救命卻不敢保證。

像苟小華這種特殊的情況,我沒有多大的把握。

看著苟小華這張腐爛的臉,立馬讓我有反胃的感覺。

“誰是醫生?”

我回頭朝著祠堂門口喊了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人回答我。

“我來……”

所有人讓開一條道,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四伯。

四伯拄著柺杖走進祠堂,他徑直來到我面前,打量著暈睡過去的苟小華。

四伯伸出兩根發丘指,在苟小華腐爛的臉皮來回撥弄。

隨後,四伯丟下柺杖,用桌上僅有的簡單醫用器材幫苟小華處理臉上潰爛的肉。

“以前我年輕時的時候,不僅僅上過學堂,教過書,還跟著一位老先生學醫。那時候,附近十里八鄉誰要是有什麼病痛,無論病情的輕重都會找我。”

四伯談起他學醫的那段時光。

我親眼看著四伯把苟小華臉上的腐爛肉塊取出來。

如此過激的手術方法,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只是覺得腐爛的肉塊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人反感。

“四伯,小華這臉皮肉全都沒了,這樣能活?”苟正忍不住偷看一眼,對於苟小華現在的狀況,是死是活,明眼幾乎都能看得出。

四伯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他處理完苟小華的臉之後,轉眼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能不能活,不是我說了算,我只是幫忙處理傷口而已。”

很明顯,四伯把苟小華的生還機會交給我。

黃月霞明白四伯的意思,她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淚水汪汪問道。

“劉天師,我兒子和我老公還有得救嗎?”

“我只能回答你,這個事情不確定,最大的機率佔據百分之六十,屬於中等機率。能不能存活,那就得看老天爺的造化。當然,這群小孩以及你兒子,我還是有把握讓他們恢復正常,至於你老公……難說。”

我對黃月霞實話實說,並不會因為他兒子和老公都躺在這兒而說出善意的謊言。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沒什麼安慰的話可以說。

作為有目的而來的我,我只能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