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笛胸口貼著的黑符,聚集著邪氣。

毫不忌諱的說,蠱術之所以被道教列為旁門左道還是有道理的。

一張黑符,不僅僅讓棺內的蟾蜍發慌,面板表面胡亂噴毒,就連另外四個罈子裡的毒物也受到影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發洩。

蟾蜍的體型大概和成年人巴掌大小。

毒液觸碰到吳笛的面板,頓時起一身紅疹。

很快,紅疹發展成水泡,變得越來越大……

不過,吳笛看起精神不少。

“癢……全身癢……”

能看得出吳笛說話帶著憤怒,可他卻沒有力氣撓身上癢的地方。

蟾蜍依舊在亂跳動,壓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知道吳笛心裡在想什麼。

與其讓蠱毒在自己身上蔓延,倒不如繼續往自己身上插滿管子打吊針。

一個蟾蜍就已經讓吳笛痛不欲生,接下來還有四個毒物,我不知道吳笛能不能撐住。

本就瘦骨如柴的身體,經不起這般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

看著吳笛忍著身上的癢,我有點於心何忍。

“小兄弟,一個蟾蜍蠱就已經把你折磨成這樣,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有辦法把你身上的蠱毒全都祛除。你只要說一聲,我現在就停止施法,你覺得如何?”

潘棟源也看不下去了。

他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並且還是看在我和王騰的面子上才願意幫忙。

潘棟源看著吳笛煎熬的模樣,想必他的心理也深受折磨。

在潘棟源還沒來之前,我找人調查過他。

守在村裡四十多年的潘棟源老實巴交,他只想賺錢,透過養蠱賣給他人,然後在自己半隻腳踏入棺材的那一年,隨便找個女人過下半輩子的日子。

並且,潘棟源面相很老實,絕非是壞人面相。

從未用蠱術害過人的潘棟源,現在在他眼裡看來,他自認為自己在殘害吳笛。

“算了吧,我看他撐不了……”王騰嘆氣道。

“嗯……”我同意王騰的說法。

我們三人意見一致,決定放棄“折磨”吳笛。

當潘棟源準備把吳笛胸口的黑符撕去時,吳笛突然睜開雙眼,我們三人都被他這股氣勢所嚇倒。

吳笛的瞳孔亦如常人。

本是圓形瞳孔,卻變成一條直線。

“別撕!把另外四個毒蠱倒進來,我能撐住,快點!”

我已經忍不住吳笛的樣子,他一張臉百分之七十的面板已經被大小不一的水泡佔據,即便如此,吳笛死撐著身上的瘙癢。

“這……”潘棟源抬頭看著我和王騰,請求得到我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