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餘。

這個所謂的堂哥我對他有了一點點印象。

之前從長輩口中我大概對有所見解,家裡有點小錢,後來出國生活。

接著在國外結婚生子,那會兒能出國的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錢和權都有,總之在十幾年前不少人撐破頭皮都想出國發展,都認為出國是個正確的路。

但我不這麼認為。

國內的事情還沒整明白,就跑去國外發展,我向來對國外沒什麼好感。

畢竟我們劉氏家族是風水世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得由我們這群后代守護,一個兩個都出國了,那咱們劉氏風水家族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有地位。

這不我現在上位,坐在話事人的太師椅上面,這才得以把局勢挽回來。

今天劉富餘的到來,我已經感覺到他的狂傲之氣,並且還帶著他兒子。

劉富餘的兒子,劉向北。

這個混血兒,他穿著這一身灰色長袍,留著一頭辮子,感覺有點不倫不類。

說他中西結合吧,感覺又像是侮辱了中方的穿搭。

說他有點西方潮流範兒吧,又覺得沒有那種氣質。

並且,劉向北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他眼中沒有我這個長輩。

就算他不喊我堂主,但按照輩分來說,劉向北應該管我叫伯伯,儘管我才二十五歲,但傳統家規不能忘。

生是劉家人,死是劉家魂,除非是被我逐出劉氏風水家族,要不然踏入劉家村,就得尊重劉家村的家規。

當然,這種事情其實我並不想計較,所以也沒怎麼放在心裡。

結果因為我父親和劉富餘搭話,導致劉富餘一個勁的吹噓他兒子是神童。

說他兒子在這個年齡階段已經精通道門五術,並且放出最狂妄的狠話。

“這麼說吧,我覺得五年之後,也就是咱們劉氏風水家族換新的掌門,我覺得兒子劉向北可以獨當一面。”

聽到這話,我能察覺出很濃的火藥味。

敢情劉富餘回來並不是參加喜宴,而是為了在眾多長輩面前彭高他兒子劉向北,從而讓所有人知道劉向北是個神童,並且都把希望放在劉向北這個初中生的身上。

儘管五年後劉向北已經成年了,也就是二十歲。

當然,我也不介意劉向北在五年前競選話事人的位置,但現在說出這話,未必有點不符合場面吧?

在場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自然聽得出劉富餘話中意思。

此時,坐我旁邊的八公也閒事兒不夠大,開口湊合了一句。

“天嘯,你怎麼看?”

“我還能怎麼看?坐著看唄。”

我從旁邊拿來一瓶可樂放在劉富餘面前,笑道。

“這裡是大人坐的地方,小孩子去小孩子那桌,拿著可樂走吧。不夠喝就去外面拿。”

“我不配坐這兒嗎?”

對於我的敷衍驅趕,劉向北表示出很煩躁。

看來,這小子是鐵了心要坐這兒。

我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面不改色問道。

“咋了?你想坐我這裡啊?來吧,我讓給你,我去小孩那一桌。”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得出我已經給足劉富餘面子,讓他管好他兒子,這裡皆是長輩,說話注意分寸。

我承認劉向北這小子有我當年氣勢,可我和他完全是兩碼事。

狂妄和不尊重,這完全不是一樣的意思。

劉富餘沒說啥,他擺了擺手,讓劉向北去小孩子那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