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你真是劉天嘯!”

殯儀館館長嚇得手機都拿不穩,當即掉落在地。

我面帶微笑,預設館長的質問。

當我走到館長面前時,他渾然不知,直到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館長這才反應過來。

“別緊張,又不會吃了你。”我安慰道。

“你不會吃了我,但你會打死我!”館長緊張說道。

我能感覺到館長的身體在哆嗦。

其實我也很納悶,我有這麼恐怖嗎?

我在監獄裡沉寂了五年,儘管名聲依舊大噪,可這些半隻腳踏入圈子的人,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吧?

“剛剛我和別人打電話的內容想必館長你應該聽到了吧?”

“聽……聽……不不不!我啥都沒聽到。”

“誒!別謙虛,聽到就是聽到,我都說了不會對你咋樣。”

“可是……五年前,你把我師父的雙手給廢了……”

當館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當場愣住。

“你師父是誰?”我好奇問道。

“寶天閣的風水師,餘堅。”館長顫顫巍巍回答。

我想起來了,餘堅。

這不正是我之前跟周豪提及過,當年有個風水師截胡我的生意,後來被我當眾廢了雙手,沒想到現在的殯儀館館長,竟然就是餘堅的徒弟。

這個世界真小啊!

沒想到這都能遇到餘堅的徒弟。

“你師父他最近咋樣?還有沒有繼續做風水生意?”我和館長聊了起來。

“自從五年前被你廢了雙手,我師父已經截肢了……他雖然教會我一些皮毛風水知識,本想讓我接管寶天閣這個風水店鋪,但我認為以我自己的風水書難以撐得起寶天閣,所以改行投資殯儀館。”館長認認真真回答我的話。

其實當年我有沒有打斷餘堅的雙手,這事情我很模糊。

今日再次聽聞餘堅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截肢了。

但我並沒有同情心,反倒是覺得活該。

我當時已經給僱主家佈置好各種風水,但餘堅非得搞破壞,差點就讓人家線人的屍體屍變,若不是我及時處理,恐怕得鬧出幾條人命。

我打斷餘堅的雙手是出於對前輩的尊敬,若是交給道教高層處理,餘堅可不會有現在的好日子過,最起碼身體和魂魄,都會受到幾倍的煎熬。

不過我出現在館長面前,理應來說可以被他當做“殺父仇人”,但我並沒有看出館長對我有任何的怒意,反倒是很害怕我對他動手,就像當年的餘堅一下,不死也得殘廢。

我和館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最後走進殯儀館的超度靈堂大廳。

“聊了這麼久,你是不是應該說一說李共在這兒存放了什麼東西?”我開口問道。

“嘯哥,我不太明白您在說啥。李大師是我的合作伙伴,他也是做死人生意,而且他的風水公司距離我的殯儀館也不是很遠,您要是覺得我和李大師存在違法的行為,我隨便嘯哥您怎麼處置,到時候別說是斷手,你要我命我都沒意見。”館長一臉認真對我說道。

我抬頭看著館長,與他對視數秒。

館長被我的眼神盯著直冒汗,或許是不敢繼續跟我繼續對視下去,館長掏出一支菸遞給我,並且恭恭敬敬的幫我點燃。

“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自我介紹,這是我名片,嘯哥您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