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松自然知道蘇沐涔在說什麼。

「舅舅切勿悲傷過度,如今表妹屍骨未寒,正是舅舅要幫表妹報仇的時候,若是舅舅現在就覺得敗了,那豈不是白白讓東宮撿了便宜。」

「舅舅想想,若是東宮繼位,可還有舅舅現如今的榮耀?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傅青松閉眼想了想,之前自己做的種種事情已經不允許他放手了。

他也不甘心放手。

「好,二皇子說的是。」傅青松睜眼,「那二皇子裡面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傅青松的書房,裡面沒有留其他人。

「二皇子現在想做什麼?」

「其實現在有一件事我一直都覺得十分奇怪,為什麼父皇在昏迷了之後,皇后便將長極殿封鎖住,根本不讓別人去探望父皇,說不準東宮明面上是說想讓父皇靜養,可暗地裡卻是將父皇給軟禁了。」

傅青松也一驚:「可是陛下的身體的確是……」

「可是父皇現在昏迷,到底有誰見過呢?」二皇子忽然說道:「舅舅還不知道吧,江慎是因為蘇長樂才拒絕表妹的。」

「江慎?」提到這個名字傅青松像是想起來了一些什麼,「你是說,江慎與蘇長樂?可是他們不是已經和離了嘛?」

「所以,這便是江慎的可怕。」蘇沐涔淡淡的道:「他表面上是沒有站隊,是誰也不幫,可是實際上他與安平相好,便是早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力。」

「那我們的勝算豈不是少了很多?」

「不,看東宮的樣子,江慎應當沒有完全去幫他們,所以只要我們的動作快一些,在江慎的心全都傾向於東宮之前,將東宮解決掉,那江慎到時候也不會如何,更何況……」蘇沐涔冷冷的笑了下,「現在江慎已經背叛了父皇。」

「那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舅舅現在能做的便是兩件事,一件事是在朝中傳出訊息,說父皇沒有昏迷,而是被東宮的人軟禁在長極殿,東宮想要趁機奪權監國。」

「而另外一件,便是想借舅舅在戶部的兵,在祭拜的那日,讓東宮直接留在那裡。」

「你想殺了太子?」傅青松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如果東宮不死,那我們不論做什麼都是言不正言不順,只有東宮死了,我們才能有名頭繼承皇位。」

傅青松想了想。

「舅舅,若是不能一舉將東宮打敗的話,那日後我們便沒有機會了。」蘇沐涔沉聲道:「父皇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既然這樣。」傅青松閉了眼,他下定了決心:「好,那便這麼做吧。」

蘇長樂直到過了晌午才醒過來。

她動了動身子,除了頭上的傷有些痛之外,剩下的身子也十分痠痛。

她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和江慎……

只是這麼想著,她的臉便紅了。

這次和上次在隨縣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什麼都做了。

她掀開床帳,發現屋子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現在她知道自己在俊園,可是要喊誰呢?

阿珠在郡主府。

丹月在宮中。

蘇長樂想了想,她還是先拿起來旁邊的寢衣穿上,這才叫道:「來人。」

「郡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