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蘇長樂眨了眨眼,眼神裡面充滿了疑惑。

「你是?」蘇長樂又問了一遍。

「我叫江慎,是你夫君。」

夫……

夫君?!

江慎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他這麼斜靠在自己的旁邊用手半攬著自己,而且說著這些話,好像並不是假的。

這個名字也有些耳熟,一點都不陌生。

現在雖然在黑暗之中,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並不陌生,可是卻又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親近又疏遠,歡喜又傷心,在看到他的時候,心頭雀躍可卻又揪著疼。

這種感覺很奇怪。

蘇長樂說不出來,可是她敢確定,自己是喜歡眼前這個人的,畢竟就算是她沒有記憶了,她也在自己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自己真的很喜歡。

蘇長樂本來還想問一些什麼,可是她一動腦袋,她的後腦勺便開始疼。

「嘶……」

蘇長樂皺眉,抬手要去碰:「我這是怎麼了?」

「夫人不要動,」江慎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就這麼被握在了江慎的手心,他的掌心微攏,將蘇長樂的手給包裹了起來,「夫人昨日受了傷,頭上被磕了兩個好大的包,需要養一陣子。」

「那我記不清楚事情,也是因為這個?」

「夫人雖然記不清東西了,倒還是一樣聰明。」江慎笑著解釋道:「夫人的頭被磕碰到了,大夫說裡面又血塊,所以可能會對你的視覺和記憶有些影響,不過過些時候就好了,你不必著急。」

江慎隨手將剛才大夫留下的藥膏拿過來,用指頭挖了一點過來,在蘇長樂的頭上輕輕揉著。

本來還有些發漲的包被江慎這麼揉著,還怪舒服的。

他的動作輕,一點也不疼。

「嗯。」聽著江慎說自己只是暫時的失憶,蘇長樂放下心來,「那就好,畢竟什麼都不記得的感覺,還挺可怕的。」

江慎的手頓了一下。

蘇長樂問:「怎麼了?」

「沒什麼。」江慎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夫人說得對,這種感覺的確挺可怕的。」

蘇長樂眨了眨眼:「怎麼,你也失憶過嘛?」

「嗯。」江慎把藥膏給揉散,「之前失憶過一陣子。」

「啊?這樣啊。」蘇長樂點了點頭,「這感覺是真的挺可怕的。」

江慎把蘇長樂的頭給擺正,隨即下了床,抬手將桌子上的蠟燭給點燃,原本有些黑的屋子微微亮了起來。

這一看便不是在家中的房間,而是在外面的客棧,周圍也都是擺的一些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