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面已經鋪了厚厚的墊子,上面還有一層毛毯,蘇長樂摔進去的時候一點也不疼。

馬車裡面有點黑,蘇長樂看不清撲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眉頭一皺:騙子?

「本郡主怎麼就是騙子了?」蘇長樂哼道。

「郡主之前說是那傅晏來找的郡主,可是今日卻好像並不是這樣。」江慎的聲音在蘇長樂而耳邊盤桓,「郡主說,自己是不是騙子。」

「就這?」蘇長樂暗暗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是別的事情讓江慎知道了呢。

「就這還不夠?」江慎疑惑道。

「江慎,你以為你是誰?」

蘇長樂的聲音冷冷的,這聲音傳到了江慎的耳朵裡面。

江慎頓住,一時竟然有點分不清是他的手更涼一些還是蘇長樂的話更涼一些。

他驀地笑了:「那郡主說說,臣是誰。」

「你不過是本郡主的一個客卿而已,江大人有些事情是不是有些管得太寬了。」蘇長樂伸手推了推江慎,可是他紋絲未動。

蘇長樂乾脆放棄。

馬車裡十分寂靜,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臣說過,郡主想要什麼都可以跟臣說,臣一定都幫郡主辦到,郡主為何還要去找別人呢?」江慎的手滑到了蘇長樂的胸口,「郡主,你到底有沒有心肝?」

「本郡主自然是有心肝的。」蘇長樂繼續冷聲冷氣,「只不過江大人的心好像有些多。」

「剛才郡主與那傅晏說什麼了?」江慎問,「郡主剛剛與他有說有笑的,可是郡主一直都對臣冷眼相對,郡主這般厚此薄彼,郡主的心肝在哪裡?」

「江大人,你的話太多了。」

「呵,太多了嘛?」江慎冷笑了一聲,剛剛貼在她耳朵上的唇忽然挪到了蘇長樂的唇上,輕輕地貼了貼,「是郡主先騙我的啊。」

「本郡主何曾騙過你?」蘇長樂將頭一偏,躲過了江慎的唇。

可是他的唇卻追著尋了上來.

「郡主既然如今可以騙我,那之前說愛我,是不是假的?」江慎伸手捏住了蘇長樂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扭了過來,「郡主之前說的那些話,又有幾句是真的?」

「嗚嗚……」蘇長樂被迫著與江慎交纏,「……本郡主從未說過假話。」

「是嘛?」江慎的手滑到了蘇長樂的腰間,「郡主沒有騙我?」

「嗚嗚……沒有……你……你放開我,你的手!」

蘇長樂躺在墊子上,其實身上已經軟了半邊,連推搡著江慎的手也沒有什麼力氣,軟綿綿的更像是勾引。

「那郡主為什麼現在不要臣了呢?」江慎挪開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