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不是來要這個的。”曾一鳴很客氣地拒絕了這些香豔的熱情,他的目標是不遠處挨著門邊的壯實紋身男。

他拱了拱手,並且遞上了一根菸。

“兄弟,我想見一下東哥。”

紋身男卻沒有接,斜了他一眼。

“見我們老大?”

“你誰啊,這麼大口氣。”

“嘿嘿,是這樣的,有點事想找你們老大幫忙。”曾一鳴堆著笑臉,卻不小心一眼瞥見了屋子裡,正放著他們的電冰箱呢!果然是這幫孫子拿了,就這麼明目張膽放在這裡,根本不擔心自己找上門。

“想見就見啊,萬一是仇家怎麼辦,是條子怎麼辦?”

“怎麼會呢,我是怪獸哥那邊的人。”曾一鳴把梁俊的名號報了出來,這是來之前就想好的,心想應該有一些用處。

果然對方一聽,面色就和悅了一點。

“怪獸那頭的是吧,你等等。”說完紋身男就轉身進屋上了樓,沒一會兒就下來了,身邊還多了兩個紋身男,比這個傢伙還要壯實不少,應該很能打。

紋身男一使眼色,這兩個傢伙就過來曾一鳴身邊搜身,把曾一鳴全身都搜了一遍,看來是擔心曾一鳴隨身帶了傢伙。

當然找不到什麼了,曾一鳴是來談事的,不是來打架的,紋身男這才晃了晃腦袋,示意曾一鳴上樓。

“老大在上面等你。”

“謝謝。”曾一鳴倒了聲謝,這就走上了樓。

二樓很明亮,裝修得不錯,至少相對於一樓的粗鄙不堪,二樓算是另一個世界了。

米色的沙發上,一個個頭不高,身材消瘦,面板很黃的中年刀疤男坐在那兒,左右手各抱著一個年輕小巧的妞兒,左捏右捏,而那兩個女子似乎很是牴觸,把腦袋扭到了沙發後面,看起來極不情願。

曾一鳴心中一凜,看來正在逼良為娼吧,哎,不知道又從安南弄了多少,這個時代,很多事情真的是很無可奈何……

玻璃茶几上,堆著酒水和食物,還有一把明晃晃的長約一米的砍刀。

這些畫面看著實在是太扎眼了。

“東哥好,我是怪獸哥的馬仔。”這個時候只能繼續冒充怪獸的馬仔了,不然沒這個資格和人家聊啊。他只知道這傢伙叫安南東,或者刀疤東,真名不知道。

“找我有什麼事啊。”安南東看都沒看他,繼續調教著。

“是這樣的,我們有幾樣貨物原本放在西二樓的五樓樓梯口,您的兄弟門今天不小心搬錯了。”他可不敢說安南東的馬仔偷了他的貨物,只是說不小心搬錯了,就是個誤會而已,得給人臺階下。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至少說話不能得罪人。

“噢,這麼小的事情還要找我?我還以為要和我來一筆大交易,怪獸是不是瘋了,直接和我手下對接不就行了?搬錯了就拿回去吧。”刀疤東依舊在享受中懷中的溫香軟玉。

“謝謝東哥!”曾一鳴心中一喜,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容易。看來人家也是講道理嘛。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刀疤東話鋒一轉!

“但是!”

“你怎麼證明我們拿錯了?我手下要是去怪獸那兒說,你們拿錯了我們的東西,你們怎麼說?”

說這話的時候,刀疤東終於推開了兩個妹子,陰冷的目光射向曾一鳴,曾一鳴瞬間感覺臉上被刀鋒劃過,似乎掉了一塊肉。

太特麼的凌利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