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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大,廚房傳出了香味。不一時,燕歸來圍著廚裙出來,喊大家吃飯。

“這女的,你知道是誰嗎?”我問。

“不知道,但看上去還不錯!”

“燕歸來!似曾相似燕歸來的燕歸來!”我說。

“名字也還不錯!”戶四道。“做的飯菜應該更不錯,是一隻勤勞的燕子。”

“她叫我姐姐!”我笑說。“她並不知道我。”我又補充。

戶四點點頭。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帶她一起。”

“因為她也是白有理幫助過的人之一。”

“你確定?”

“我確定!並且我還確定,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股優秀的品質。”

“是什麼?”

“善良!唯有善良的人才會有同情心,才會知恩圖報!但是,她同時卻也是個傻傻的姑娘。”

戶四又點點頭,道:“的確,因為她在走一條死路。”

“但是,她無怨無悔。”

“她會不會是裝的?”戶四提醒我。“萬一,她對我們不利。”

“裝的人,是沒辦法既裝聰明,又裝傻的。並且,我們也都不傻!”

戶四笑了。道:“我看也的確,裝的人也不會特地為幾個男人去做菜!”

“對對,還包括一個美女!”我也笑,朝裡望去。

“你……”

“什麼?”

“你會不會喜歡上她?”

我一愣。故意玩笑道:“我又不是同性戀。”

“走,吃飯去!”戶四似乎突然對這話題沒興趣了。

飯桌上,燕歸來給我們做的菜倒是有葷有素,顯然是費了心思,比如炒蛋之中有小蔥,比如青椒裡切了幾根肉絲,比如涼拌豆腐中有皮蛋,她有些歉意的請大家諒解。因為船上就剩這麼些東西,並且她本人也只會做幾道家常菜。

我們各個都是粗人,尤其是肉饅頭,想是平時饅頭吃的多,容易餓,個子不大,吃東西賊猛,我就說他是餓死鬼投胎。

做菜的人,最開心的就是菜被吃光。燕歸來笑眯眯的看著大家。卻又唯唯諾諾想說什麼。

王寶寶道:“放心吧,你不知道,我兄……你這位姐姐有的是本事,他會一手絕招,名叫有菜劍法!”

燕歸來奇怪的看著我,道:“姐姐,你也會做菜?”

其實,我的有才劍法在她面前是用過的,但是她不知道。

我抓了抓頭皮,道:“不會。”伸出玉蔥一般的雙手,道:“你看我這無暇的雙手,像是下過廚房的人嗎?”

王寶寶道:“他不會做菜,但是他擅長抓菜。你露一手嘛!”

“你!你讓老子露什麼?”我瞪了王寶寶一眼,粗魯道。

王寶寶高興,朝燕歸來道:“你這姐姐,敢到這無涯湖來和黑無常這樣的人做對頭,沒兩下子,怎麼敢來呢?”

燕歸來點點頭,替我夾了一筷菜。道:“姐姐,那你乾脆就露一手吧。”

我倒也不是什麼謙虛之人,只不過內心裡還真似乎有什麼複雜的感覺,仔細一捋,便浮上心頭,事實上,我對這妹子還真有點感覺,但是,我是鬼魂,我不想讓答案揭開,因為我其實也是個自卑之人。

這一想,不由覺得挺尷尬。看了燕歸來一眼,竟有點臉燙。

王寶寶在邊上大笑。正是眾人皆醒她獨醉。但是,他們卻也都不說,想必都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