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一個男人噁心到連男人都覺得他噁心,那一定是噁心到極致了。

方唐說,各人有各人的惡。惡不在於外表,而在於那顆心,所以各人也有各人的噁心。萬不能以為窮人不作惡,那只是作惡的資本少,影響力自然就小。

我假裝很擔心的道:“你怎麼了?還沒好嗎?”

想是這突然一點,另其緩不過來,我暗暗好笑,我都沒用力。

那位年長的罵罵咧咧的上前來,臉上卻是關心之意道:“你這是幹什麼?老*毛病發作了?”

男子方才哀叫:“疼,疼!”摸著自己的肩膀。

“這是肩膀,又不是腰,你的老*毛病不是腰嗎?再說了,你的腰不是在白有理的幫助下醫好了嗎?”老的道。

年輕的道:“不是腰,不是腰,是肩膀,這小妮子也會妖法。”

“呵呵!”我笑。然後故意攤攤手。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不妨事,疼一會就好了。”

老的道:“姑娘,實在是抱歉,我這乾兒子有眼不識泰山,萬望饒了他。”

這話我卻不愛聽,我幸好有點自救的本事,倘若沒呢?你這老頭一上來,卻怎的就不勸阻。

老的又道:“他的本性也不壞,只不過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搖頭。他的話我根本不苟同。道:“志向不同,與我無關。我只是想跟二位打聽一下白有理的涼風齋在何處?”

老的一聽是打聽白有理。急道:“那涼風齋的所在我倒是知道,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你現在前去,恐怕未必能見到他。”

“有人要殺他?”我問。

老的想了想,想起什麼道:“卻也有這麼一說,不知道真假。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現在定然麻煩一身。你去找他,那等於去找麻煩。”

“我不怕麻煩!”我道。

他看了看我,略有惋惜之意道:“原本,像我們受過白有理恩惠的也該去幫他一幫,可是,我們勢單力薄,如果前去送死,那白有理也絕對不會支援我們這樣做,就等同於白救了我們。”

“送死?”我道。

他繼續嘆氣,嘆的重了些。

年輕的想是緩過一點了,搶道:“那都是些什麼人,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的。當然就是去送死。”

我環視了一下橋洞,道:“是些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