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宣二人神識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但周景依舊能清楚地察覺出來。

而且他知道雲河二人既然不在,那這神識顯然也不是他們在檢視,便向那管事詢問了一下。

這才得知裡面還有兩位先到的客人同自己一樣在等候,便猜測到這神識多半是那客人查探的。

隨意放出神識,其實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行為,但可大可小,也有許多人並不太在意,所以周景沒有說什麼,而是要了另一件安靜的側室,等待著孫掌櫃和雲河。

片刻後,孫掌櫃便回到了靈仙堂,他對那管事交代了幾句,便走進了趙承宣二人所在的房間。

沒片刻,雲河也露了面。

不過他倒是沒有先去趙承宣二人那裡,而是先去了周景房中。

僅是片刻,又離開了周景那裡

不過這一切恰好都被時刻注意著外間情況的壯碩男子看在眼中,當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悄聲在趙承宣耳中嘀咕了兩句,趙承宣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又與孫掌櫃繼續攀談。

隨後,只聽推門聲響起,雲河走了進來。

見狀,趙承宣二人起身相迎。

雲河見二人,當下露出一副客氣的笑臉,道:“老夫不知二位遠道而來,煉丹誤了時間,讓二位久等,還望見諒。”

“雲河大師客氣了。”趙承宣與他客氣了一句。

壯碩男子面無表情,剛想要不冷不熱地質問一句,雲河既然知道自己二人久等,為何還要半路與人攀談。

還未開口就聽趙承宣突然輕咳一聲。

顯然趙承宣知道他心直口快的性子,以此來提醒他不要亂說。

壯碩男子也知此行目的,自己這麼說必然會得罪人,便閉嘴不語,衝雲河一禮,面無表情地道:“雲河大師客氣了。”

雲河與孫掌櫃對視一眼,不由苦笑了一聲,以他們的眼力,哪裡還看不出壯碩男子眼神中的那點情緒。

雲河想了想,也大概猜到了什麼原因,便解釋道:“剛才回來時,恰好看到此前與我靈仙堂有約的周公子,便忍不住上去招呼了兩聲,希望沒有讓二位誤會。”

“大師實在是言重了,我二人絕無這個意思,不過……恕在下多嘴一問,倒是不知那周公子是何人,年紀輕輕卻能讓雲河大師如此看重。”

孫掌櫃笑道:“二位莫要小瞧周公子,他雖看起來年輕,但已然步入金丹期……”

趙承宣二人聞言,皆是一怔,旋即面帶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壯碩男子原本以為周景如此年輕,必然是某個大宗門或者世家的弟子,礙於身份,雲河才對對方如此看重,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金丹期修士!

頓時有些理解雲河做法,如此年輕的金丹期修士,那該是何等資質?他們二人可還真是初次見到。

就連他們自己,也不過築基巔峰,尚未結丹。

不過只是瞬間,回過神的二人又同時升起疑心來。

只是他們在雲河與孫掌櫃的面上看了一眼,終於明白,這兩人並沒有開玩笑……

趙承宣沉默片刻,神色恢復如初,道:“沒想到,南域竟然還有這等英才,不知周公子又是哪家弟子?我等也好結交一番。”

“這……就恕我不便透露了。”孫掌櫃呵呵一笑,稍帶歉意地回道。

周景與他們還有利益關係,所以在沒有得到周景的許可前,他們是不會擅自透露周景的來頭。

雲河轉移話題道:“呵呵,趙公子還是說說,此行遠道而來,尋老夫到底所謂何事吧……”

趙承宣淡淡一笑,這才談起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