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辰川依舊是稱病未曾上朝。

但這一次不再是蘇川走出來,反而是太后垂簾聽政。

一眾文武百官忍不住紛紛議論。

「皇上的病情如今近視已經嚴重到了這般地步嗎?居然還要太后娘娘出來垂簾聽政?」

「我瞧著如今太醫好像也對皇上的病症沒有一點方法,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可怕了,也不知道皇上的身子到底能不能痊癒?」

「與其擔心皇上,不如先擔心擔心你們自己吧!太后娘娘當年那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你們可千萬不要撞到太后娘娘的黴頭上。」

太后隱藏在簾子後面,聽到文武百官的議論聲,卻也並未阻撓,反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諸位卿家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此時被幾位朝臣擁護起來的周朗央臉色之中劃過一抹興奮。

他連忙向前兩步,隨後便是雙手抱拳彎腰對著垂簾聽政的太后道,「太后娘娘,一直以來後宮不得干政,如今您垂簾聽政,只怕是要壞了歷代以來的規矩。」

「規矩不都是由人定的嗎?」太后還沒說話,一旁的楚靖巧就已經先一步的站了出來。

「更何況太后娘娘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如今皇上龍體抱恙,即便太后出來垂憐聽政,又能如何?不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嗎?」

周朗央臉色陡然一沉,隨後便是目帶陰鬱地轉頭望向楚靖巧。

但垂簾聽政的太后彷彿沒有聽出周朗央的言外之意,只是冷著聲音淡淡問道,「央王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後宮不得干政這件事情的確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但如今哀家的兒子都已經生了病,難道哀家就連出來主持全域性的能力也無?」.

「微臣並非這個意思。」周朗央敢對楚靖巧擺臉色,但卻不敢對著太后擺臉色,連忙搖了搖頭後,這才將心裡的貪婪逐漸牽引出來。

「微臣只是覺得太后娘娘本是好心,也不應該讓天下百姓因此而對太后有任何想法,當年微臣也算是學了不少關於主理朝政之事,不如太后娘娘便將監國之事交給微臣?」

聞言,太后不再言語,彷彿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但一邊的楚靖巧再次開口便嘲諷出聲,「喲,央王,我瞧著你如今還真是足夠貪心啊,這朝政之上猶太后垂簾聽政,自然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而且就算皇上如今生了病,但皇上總有一日也會好,我瞧著你剛才的意思像是在說皇上已經不行了?央王,本王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的野心這麼大啊?」

這話叫周朗央的臉色沉了下去。

「楚郡王,本王這也不過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罷了,你不必出口便是嘲諷。」

「哦?」楚靖巧故作不解的一歪頭,「要是真的為了江山社稷著想,難道你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不是去剃頭為皇上祈福嗎?」

「對了,我聽說最近已經有許多百姓自願前去吃素,並且夜晚為皇上禱告,請問央王可有這麼做?」

楚靖巧一句又一句的逼問,讓周朗央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臉色被氣得通紅。

此時垂簾聽政的太后也終於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