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望著已經被澆溼的糧食,楚靖巧心中並未有絲毫驚慌,「這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郡王此話何意?」其中一位較為膽大的馬伕不解的歪了歪頭,「這糧食都溼了,還怎麼能吃?按我們看,這是能壓破天的大事啊!」

民以食為天。

如若這些糧食都不能再用,那便意味著今年全國的百姓又要捱餓。

但迎著眾多馬伕緊張的神色,楚靖巧卻是淡笑著搖了搖頭,

「如今國未安定,誰知道屯糧之時會不會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但糧倉潮溼,唯一的好處,那便是有心之人想要燒燬卻也做不到,各位說是與不是?」

「郡王說的有道理啊!」幾個馬伕一聽這話,對視著便點了點頭,「那等明日天晴,咱們再將糧倉裡頭的糧食全部拿出來晾曬就好了。」

「大夥兒都各自散去吧。」眼見著百姓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楚靖巧這才朝著他們各自揮了揮手,「明日還要將糧倉裡的糧食拿出來晾曬,莫要累著才是。」

「多謝郡王體諒!」一眾百姓說著,便連忙退了下去。

不過,第二日晾曬的事情楚靖巧並未負責,而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李乾。

李乾有這個能力能夠組織好所有的百姓,把那些糧食拿出來晾曬,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用到她。

但是……有一個人可不能清閒下來。

楚靖巧直接在一大早上便闖進了周辰廊的寢宮裡頭,把還在睡夢中的周辰廊活生生的從軟榻上扯了起來。

「哎喲!誰敢捏本世子的耳朵!」在睡夢中的周辰廊只覺得耳朵驟然一疼,頓時就睜大了眼睛怒吼出聲,「知不知道本世子是誰?到時候本世子就讓皇上治你的……」qs

「嗯?」未等周辰廊把話說完,楚靖巧就不由輕笑出聲,鬆開了他的耳朵。

「怎麼?你還要讓皇上罰本王不成?」

一看到扯他耳朵的人居然是楚靖巧,周辰廊想說的話頓時就全都堵回了喉嚨裡。

他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埋怨,「你還好意思說呢,昨天把本世子弄得這麼累,今天又一大早的把本王從榻上扯了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帶你去晾曬糧食。」楚靖巧說的坦然,對著身後的楚及就使了個眼色。

「你是要自己過去,還是要楚及把你給拎過去?」

「……」周辰廊一愣,隨後猛然轉頭看著站在楚靖巧身後的楚及,嚇得頓時尖叫一聲。

「我,我自己去!」

他奪門而出,楚靖巧面上的笑意不由愈發濃重,這才追著他的腳步一同走了出去。

但晾曬糧食的過程可半點也不比收糧食輕鬆,反而還比收糧食的時候還要苦上幾分。

最起碼收糧食的時候,那些稻穀全部都是乾的,背在背上頂多也就只有十幾斤。

但如今這稻穀溼了之後背滿揹簍,提起來竟是生生多了好幾斤。

周辰廊體力不支,提著提著身子就打了個趔趄,整個人都狼狽的癱倒在地,連帶著背上的那些糧食也全都撒了下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