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子不舒服,楚靖巧一連幾日都未曾出門。

中途太醫也來過,不過也只是開了些藥之後就讓楚靖巧服下,讓楚靖巧繼續休息。

但一連幾日都未曾見到楚靖巧的周辰川,可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抬腿就準備前往楚靖巧所在的寢宮。

他的寢宮與楚靖巧的寢宮挨的尤其的近,所以,走了幾分鐘後,周辰川便停下了步伐。

「皇上,不可啊!」蘇川一路規勸,「您龍體重要,若是再讓楚郡王將風寒傳到您的身上,那可怎麼是好!」

「朕是皇上還是你是皇上?」周辰川淡淡的看了一眼堵在門前的蘇川。

蘇川頓時便沒了反駁的言語,只得乖乖的讓開了身子,隨後就這麼苦著臉看周辰川走了進去。

「楚及……是你嗎?」楚靖巧只覺得頭疼不已,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我渴了,給我倒些水來。」

片刻後,一杯水就遞到了楚靖巧掌心裡。

楚靖巧伸手接過,厚厚的棉被卻驅不散那股冷意,「你出去吧。」

「出去?」周辰川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皇上?」楚靖巧捏著杯子的動作頓時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些,「皇上,您龍體重要,我可不能把風寒傳給您!」

「不必憂心。」周辰川掀開袍子便坐在楚靖巧身旁,「只是照顧你一夜罷了,無礙。」

「這……」楚靖巧還想拒絕下一秒就見小皇帝,忽然不管不顧的掀開被子就躺在了她身旁,看的她直接就傻了眼。

「愛卿,身子不好應當早些睡才是。」周辰川似乎什麼都沒發現,抬手就將楚靖巧的身子壓到了旁邊,「快睡。」

也許是因為處理奏摺太過勞累,也許是因為緊繃的身子終於能夠有了喘息之餘,所以周辰川說著便閉上了眼眸,呼吸迅速變得平緩。

「這就睡著了?」楚靖巧一邊嘀咕,一邊轉頭看向周辰川沉靜的睡顏。

一股暖流悄然在心裡劃過,楚靖巧眯起眼,蒼白的唇瓣也在此時彎出一抹久違的真正發自內心的弧度。

翌日一早。

周辰川起身上朝,但因楚靖巧還站在不舒服之中,所以他並未叫醒楚靖巧。

但是,在朝堂之上,周辰川卻不由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聽得一眾朝臣都不由有些憂心。

得知真相的蘇川,可不敢將實話說出,只得在下朝以後,就讓太醫熬了幾副藥放到了御書房中。

與此同時,周朗央也親自領著已經大好的周辰廊,前往太后宮中。

說的好聽是要給太后請安,但實際上,周朗央則是藉著請安的名頭,一路走進了皇后的寢宮之中。

「怎麼回事?!」

一看見皇后周朗央便不由分說的暴躁出聲,「我讓你對皇上下手,為什麼到現在他都沒事!你難道不想讓咱們的孩子名正言順的叫你一聲孃親嗎!」

「我當然想!」皇后眼中冒起熱淚,「他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孩兒,我怎麼會不想聽一聽他叫我孃親?」

「但是,給皇上下毒,哪有那麼簡單!我上一次便給皇上做了一盤糕點,但沒想到有毒的夾竹桃被楚靖巧看了出來。」

「我若是再動手被楚靖巧發現,只怕我這皇后的位置也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