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老顏的往事

這攤老闆明顯與這些客人很是熟絡，平常這老闆待人和善，就算那些乞丐沒錢餓肚子他也會接濟一下，就是這樣的老實人今天卻是忍不住爆發了。

“你這說的什麼屁話，都是老朋友了今天全當照顧你生意了，這是三文錢老子今天賠你一把，到時候回來請我吃酒。”

“是啊！老顏哥幾個平常可受你照顧多次了，這次說什麼哥幾個也不會讓你落下。”

這幾人紛紛表示著，而其中一個卻最是動情，只見他通紅著雙眼看著攤主，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緩緩說道。

“別說了，我是去年年尾逃難來的，當時來到長安人生地不熟的天又冷，原想投靠親戚卻不曾想，被那些五姓七望的混蛋給搶走身上剩下的幾文錢。”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不僅被搶還被打斷了一隻手，當時身無分文了流落街頭還是受顏哥照顧給了一口熱飯吃，還收留我一陣子這才沒餓死才能做工慢慢在這立足。”

當這人說完以後其餘人紛紛的投向攤主目光當中都帶有一絲敬佩，換做他們他們做不來這樣，畢竟誰沒有點私心。

“哎！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只不過我也是受人恩惠，那位大人的出現讓我改變了現狀，是他感化了我讓我與人傳遞善念。”

這攤主彷彿在訴說著記憶當中的片段，他彷彿是他說的那人的教徒一般，就連想到到腦海中的那人都帶著一絲虔誠。

“咦？顏老頭這事咋沒聽你說過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這個我知道！之前老顏去探親回來，剛好要回到長安的時候剛好是天花橫溢，然後便被守城的將士們丟了出去。”

“哎！這事我有印象那時候好像是老顏當時回來的時候，要進城卻因為五姓七望的馬車佔到，原本能進來的那馬車被攔下來後，那紈絝公子便讓人打了老顏一頓還讓守城將士將老顏丟了出去。”

這時候兩個人紛紛回憶起來，當時他們正在長安西門的茶攤上喝著茶，正巧就看見得一清二楚，這時候回憶起來還彷彿看見了老顏當時那落魄的模樣。

“是啊！這些個畜生好在我身體壯實，這被打出去我當時也不敢在進了，隨即便被關在城外進不了，又過了段時間便被人趕往藍田了，當時天花已經傳染開來了，我以為我都快是了，但就是那時候大人出現了，他用自己做了實驗才將藥用於我們身上！”

老顏眼神中透露這一絲光芒，回想起當時他都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是晨飛給了他們希望對於晨飛他早就當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後來晨飛更是拿出食鹽讓百姓都吃得起細鹽，當糧食沒了更是無償捐贈了紅薯，在後來為了大唐百姓能夠安然無恙的過冬更是琢磨出了煤爐和蜂窩煤。

這煤原本放在他們眼中是會讓人中毒的燒不得，但是因為五姓七望這些人不得不用煤，用煤的也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一家六口就是在他家旁邊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寒冷的冬季，這一家為了取暖沒辦法只能劍走偏鋒，但就是因為這樣才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老顏知道這些都是五姓七望，食鹽、糧食、木炭，每一樣都是五姓七望這讓他壓抑了許久的內心，直到現在終於控制不住了。

在有人帶領下他想揮發最後的熱血，讓五姓七望的人看看哪怕是賤民也有賤民的活法，既然他五姓七望不仁不義，那就不能怪自己藉機洩憤。

“老顏不說別的，雖然說是這些個老哥們在照顧你的生意，但是那一次不是你老顏多在面里加的肉和菜，咱們這些哥們啥都沒有就是賤命一條！”

這人說著說著越來越激動了起來，他們知道說是自己幾人在照顧他生意，但是老顏幾人從來沒有讓幾人吃虧過。

“媽的蛋！老子今天就要反了他孃的五姓七望，之前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我顏哥還被欺負過，這誰能忍？”

這時候一名很是壯碩的壯漢站了出來，這壯漢也是剛到的，原本見那麼多人圍一起還有些疑惑呢，對於他來說自己大字不識一個看著一群書生也沒有什麼好湊熱鬧的。

但是來到麵攤以後竟然看見沒有人，這讓他有些疑惑了，腦袋都快薅禿了也沒想清楚，正巧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老顏這群人。

走過來一會兒了就聽到老顏在與這些人聊事情，原本他也不在意想要讓老顏下碗麵條的，這時候聽到老顏被欺負過這還得了。

這人其實是一獵戶，平常時候打獵回來都會路過麵攤，跟幾個人也混熟了經常在桌上談論這一些事情跟大家也很是合得來。

這次這獵戶也是剛打獵回來，身體勞累正想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沒想到讓他聽到了經常很是照顧自己的顏哥有這隱秘，當場便扒開人群走了過去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別擠啊，他孃的是...咱都是去討伐五姓七望的彆著急都有機會。”

原本這些人就火氣大，這次爆發開來了都有些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想法，但沒想到有人擠了進來讓這些人一踉蹌的，原本轉頭想罵人的！

這看到滿臉是血的一個壯漢站在自己旁邊，瞪著一雙虎目看著前方，他便瞬間轉了一百八十度，把罵出口的話瞬間就圓了回來了。

但見這大漢沒有在說什麼，徑直的繼續朝前走去，他也沒有開口的想法了，這真的嚇人滿身是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哦豁！大山你這次又是去哪打獵了，這一身血的咋回事也沒有受傷？”

這時候老顏沒有會壯漢的話，而是話題一轉問了一嘴壯漢。

“唉！這有什麼這些都是畜生的血，原本打了只稚，沒想到下山的時候血腥味被一條大蟲給嗅到了。”

“哈哈哈還好之前設的陷阱好用，直接就將大蟲給掛起來了，直接放血了沒想到這血就噴了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