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意識到自己不該說白熙棠的壞話。

於是改口:“怎麼樣才算是對她好,傅太太,你能舉個例子嗎?”

黎荊曼也沒什麼經驗,但她有錯誤示範的典型案例。

所以她說:“每個人的主觀感受不同,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是一種角度,你太太感受到的是另一個角度。

陸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對她好,別總想著你能給出什麼,多想想她在問你要什麼。”

偷聽別人談話不是什麼好習慣,所以傅景行直接邁步進了房間,光明正大的聽。

“陸總,你別聽她的。

我太太教你的這些相處技巧,只會把人給寵壞。”

黎荊曼臉上的笑意在他進門時就收斂了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睛,復又恢復冷淡神色。

陸清明雖然讀書少,但是很聽勸。

他真誠說:“我覺得傅太太說的不無道理。”

傅景行微微勾唇,眼睛看向黎荊曼。

“她就是被我寵壞了,所以現在才這麼嬌氣,惹不得動不得。”

黎荊曼低下頭,把床單當成傅景行,使勁的掐。

這男人,騙人面不改色,撒謊不打草稿。

陸清明很快提出告別,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黎荊曼拿傅景行當空氣,直接開啟陸清明送過來的那幾本書,徑自翻看。

傅景行直接把手搭在書面,阻擋住她的視線。

“怎麼?說你被我寵壞了,你不高興?”

黎荊曼不耐煩地想把他手挪開。

“傅景行,我就是對你有再多不滿,也不會在別人面前拆你的臺。”

傅景行默默地想,看來她是真的記憶不全,至少絕對忘記了他是怎麼追的她。

否則哪來的底氣理直氣壯的說這種話?

她還不拆臺?他在她面前一度被她拆的都沒有臺了。

他辛辛苦苦鋪了九十九層臺階,又不辭辛勞地往臺階上搭紅毯,撒鮮花。

甚至不需要她自己走下來,他隨時準備好,只要她點個頭,他就抱著她把這個臺階給下了。

然而她連點頭都不願意,她喜歡兜頭蓋臉地往他身上潑冷水。

……翻舊賬不是什麼好事。

傅景行收回思緒,揉了揉黎荊曼頭髮。

“老婆,你最近身體是不是好了很多?”

黎荊曼冷冷看他:“你轉移話題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差。”

傅景行微笑:“……果然是好了,連罵人都這麼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