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黎荊曼輕輕地垂下了睫毛,低頭。

傅景行挑了下眉:“不願意?”

黎荊曼面頰微紅,剛被淚水洗禮過的面容溼漉漉的,清冷的雙眸如同月下深潭,眼中似是藏著情緒萬千,又似是什麼都沒有。

傅景行盯著她頗有耐心的等,終於等到她開口。

“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趁人之危?”

傅景行:“……”

黎荊曼抬眼看他,一臉無辜:“趁火打劫?”

傅景行:“……”

黎荊曼:“落井下石。”

傅景行:“……”

磨了磨牙,他抱著人翻了個身,再次變成了他上她下,低頭去吻她頸側。

“曼曼,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胡作非為、為所欲為?”

黎荊曼的頸側面板十分敏感,被他的牙颳得癢癢的,她難耐地縮了下脖子,去推他,聲音輕飄飄:“你不會的,傅景行。”

她偏著頭,不去看他,手抵在他肩膀,卻沒用什麼力氣,有幾分示弱的味道。

“如果你想為所欲為,你就不會等到現在。”

她聲音低了些,紅著耳朵小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傅景行沉默一陣,用力在她頸側咬了一口,貨真價實的一口咬下去,黎荊曼疼的嘶了一聲。

頓時,什麼示弱的心思都忘了,本能只記得這男人是個混蛋。

瞬間,她開始有些害怕了。

下一秒,她卻聽到耳畔響起低啞的嗓音。

“老婆,你是不是知道我非你不可,所以才這樣為難我?”

黎荊曼:“……”

她偏著頭,不說話,不去看他,唇瓣抿得緊緊的,洩露出內心的緊張。

胡鬧這麼久,傅景行沒動歪心思是不可能的。

他最開始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不希望她再胡思亂想,自己為難自己。

現在好了,他把她注意力轉移了,卻把自己搭了進去,難受的成了他。

還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