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婷家境不怎麼樣,人卻十分愛貪小便宜,最喜歡在胡潤芝身邊蹭好處,平時對胡潤芝溜鬚拍馬,言聽計從,聞言立刻就懂了胡潤芝的含義。

“那還用說,既然是男裝,那就是男人給的唄。她不是最近正好缺錢,這賺錢的方式想來是不一般,要不怎麼一進寢室就洗澡呢。”

方婷婷一臉鄙夷,故意放大了音量道:“有些女人啊,表面上一臉高冷,生人勿進,實際上背地裡說不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

她還尋求支援,看向另一個始終默不作聲的室友。

“你說是不是,蔣夢?”

蔣夢對黎荊曼倒沒有意見,也並不覺得黎荊曼穿了件男裝回來就代表她有問題。

但是她膽小怕事,並不敢惹另外兩人,也怕自己幫黎荊曼說話後也被胡潤芝針對,聞言只能勉強地附和了一句。

“可能吧。”

這時,浴室的門突然開了,身上還帶著未乾的水漬,用浴巾裹著自己,黑髮溼漉漉披在身上的黎荊曼走了出來。

宛如一條剛浮出海面,身上還帶著水汽的美人魚。

來自川蜀的女孩,性格就像她們的火鍋鍋底一樣,是辣的。

黎荊曼面色冰冷,直接走到說話聲響最大的方婷婷面前。

“你什麼意思?”

方婷婷被她身上的氣勢嚇了一跳,她之前也當著黎荊曼的面搞過一些小動作,但她都沒有什麼反應,想不到今天竟然直接選擇了當面剛。

被黎荊曼那雙美麗而又冰冷的眼睛注視著,方婷婷莫名地怯懦了一陣,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胡潤芝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自己一臉挑釁地對上黎荊曼:“婷婷只是合理猜測,黎荊曼,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難不成是心虛?”

黎荊曼淡淡看向她,語氣微冷:“我在這裡讀書這麼久,竟然還不知道,學校裡還能做生意,你們兩個聊得這麼熟練,難不成是之前做過?”

胡潤芝被她諷刺的臉色大變,一拍桌子,憤怒地站起身。

“黎荊曼,你賊喊捉賊,含血噴人!”

黎荊曼唇角微勾,眼波淡淡看向她:“我這也是合理的猜測,胡潤芝,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難不成是心虛?”

胡潤芝被她用自己的話堵回來,臉氣的通紅,蔣夢見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小心翼翼地拽了下胡潤芝的袖子:“算了,的確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先胡亂揣測人的,黎荊曼會生氣也很正常。”

胡潤芝甩開她的手,惱怒地瞪著黎荊曼:“才不是胡亂揣測,黎荊曼,你自己穿了件男裝回寢你承認吧?你要是正大光明,你就告訴我們那衣服哪來的。”

“我穿什麼衣服,怎麼回寢,這是我的私事吧。”黎荊曼神色不變,只是眼神卻充滿濃濃的嘲諷:“胡潤芝,我跟你只是住在一個寢室的同學,有熟悉到要連個人隱私都要向你交代的地步?”

方婷婷終於找到了自己能插嘴的地方,站到胡潤芝身邊道。

“黎荊曼,大家作為同住一個寢室的同學,我們對你都很瞭解。你平時總是一副高不可攀,不願意與男生交往的模樣。

今天突然穿那麼件價值昂貴的男裝回來,我們會多想也是關心你,但你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於激烈的吧,反而有點像惱羞成怒。”

她可真會說,三言兩語,就從惡意誹謗變成了室友之間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