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盯著她挑了下眉,難道他表達的還不夠明確?

他又換了種方式傳達自己的意思:“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

黎荊曼冷眼看著他:“然後呢?”

女朋友,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具體能代表的含義可就多了。

傅景行這麼死皮賴臉地糾纏,她還真就有點好奇,他到底圖她些什麼。

傅景行是真的沒理解:“然後?還能有什麼然後?”

他幾次三番耍流氓,一開始又發過那樣的微信內容,黎荊曼實在無法相信他此刻是真的不懂,只當他是懂裝不懂。

“具體一點。”她冷漠地看著他:“你希望我做什麼?”

具體?這要怎麼具體?

傅景行還真就順著黎荊曼的話語沉思了一陣兒。

他又沒跟人交往過,哪知道交往中的人都得做些什麼。

此時,腦海裡忽然浮現黎荊曼對林恆微笑的樣子,傅景行沉了眼,忽然就有了具體方向。

“不準再隨隨便便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吃飯,只能跟我一起吃;不準再讓其他男人接近你一米以內,只能讓我接近;更不準把你的手交給別人,對著他們笑,只能讓我牽你的手,只能對我笑,明白了嗎?”

黎荊曼皮笑肉不笑,裹好身上的衣服越過他就朝著巷外走:“傅先生,我覺得你這種想法更適合養條狗。”

他拿女朋友這種身份當成什麼,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他怎麼不乾脆弄個金屋子出來,把人藏進去,不讓外面的人知道呢?

很久以後,嫁給了傅景行的黎荊曼因為想要離婚觸怒對方,被關進了只有她和他兩個人的孤島。

再回想起今日,黎荊曼只覺無奈。

原來她一早就看透了他,也看透了兩人之間的結局。

倒黴的是,竟然還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傅景行一把將人扯住,生生又拉回自己面前,妖孽的容顏,此時唇角成了一條直線,神情微冷。

“黎荊曼,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黎荊曼抬頭,冷銳地看著他:“憑什麼?”

傅景行眼睛定定地看向她,與她針鋒相對:“憑我是傅景行。”

神經病!黎荊曼瞪他一眼,轉身欲走。

傅景行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眼底微沉,語氣淡淡道:“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今天晚上就會像一盤菜那樣被人收拾好送到我手裡。”

傅景行二十歲回國,浸淫商場六年,早見慣了人情世故和社會的黑暗面。

他想要一個人,有千萬種方法得到,甚至都用不上他自己動手,只需稍稍洩露點心意,就自然會有人為了討好他,把一切都安排好。

對黎荊曼,他是真的喜歡,一開始是想著好好追的,沒想過直接把人給嚇著。

不到萬不得已,他其實不太想用脅迫的手段。

可惜,小仙女實在不給他機會,那他只能用點手段自己搶了。

黎荊曼的步伐生生止住,不到三米的一個拐角,看起來是那麼短,可分明又是那麼長。

兩人幾次往前走,硬是誰都沒有走出去。

黎荊曼咬牙回頭:“傅景行,你還能更沒有底線一點嗎?”

傅景行淡淡地對著她笑了笑,神色複雜。

“我不知道,但是黎荊曼,你可以試試把我逼到毫無底線。”

黎荊曼咬牙瞪他半天,最終不敢不信這個人嘴裡所說的話,她實在是不願意再承擔惹急他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