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一臉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黎荊曼愣了下,心道他果然輕浮,眉頭漸漸聚攏成小山:“那我現在能離開了嗎?”

傅景行勾起她下巴,一點點靠近她,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密到查不清到底有多少根的睫毛:“現在還不行,我還沒親你呢。”

黎荊曼:“你剛剛不是……”

傅景行嘆息:“工作太累了,這裡的人真的好煩,我需要點賺錢的動力……”

黎荊曼茫然,傅景行勾唇:“剛剛那個只能叫碰了一下,我想要吻你,熱吻。”

黎荊曼:“……”

流氓不愧是流氓,講這種話也能講的義正言辭,她不行,她臉熱了。

“我不明白你的邏輯……”

傅景行把她按在牆角,在她茫然的眸色中捧著她的臉吻下去。

解釋邏輯又要浪費好多時間,有那些時間他為什麼不多親她一陣?

黎荊曼安靜地讓他親,直到他心滿意足地把她放開,她的眼睛裡依舊冷清淡然,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平淡。

“如果你把我叫來只是為了這件事,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傅景行不答,目光在她身上如有實質般的量了一圈,最終落到她纏繞著絲帶的手腕,手,也輕鬆地落在了那裡。

“還疼嗎?”

黎荊曼沒想到他轉話題轉的這麼快,心跳漏了兩拍。

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委屈,連被宋知意蓄意汙衊時她都沒有感受過的濃重委屈。

“你覺得呢?”

傅景行解開她手腕上的絲帶,裡面的紫痕已經淡化了很多,但仍然有一圈淺淺的痕跡,讓她看起來彷彿遭受過什麼虐待。

他又把絲帶系回去,嘆息著揉了揉她髮絲:“老婆,我有時候真的拿你沒辦法,你就像個易碎的琉璃娃娃。

我想要一直把你捧在手心,卻又怕捧著你的力道過大,反而把你捏碎……”

這是他內心真實的剖白。

他太怕失去她,所以對她的在意已經到了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程度。

她對他不好時,他擔心她不喜歡他是因為移情別戀,所以對夏洛書的存在耿耿於懷。

可當她願意跟他好好相處,他又時時刻刻擔心怕自己會失去在她面前的這份優待。

這才在發現她跟一個陌生男人交換聯絡方式時被嫉妒衝昏頭腦,失手傷了她。

她受傷後一直對他很冷淡,雖然不拒絕他的一次次主動討好,但也沒再像在電影院那天那樣給與過回應。

他能感受到她消極冷漠的變化,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偏偏覆水難收,對於已經造成的傷害,他無能為力。

“我累了,我不想留在這裡,你能讓我離開嗎?”

黎荊曼沒興趣跟傅景行討論他的心路歷程。

傅景行的優越感和掌控欲是與生俱來的,但他根本意識不到,他其實從未給與過她平等與尊重。

他幫她做過很多決定,但從未問過她的意見。可笑的是,他以為那是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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