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梅查了下游樂園官網,確認活動和工作人員都沒問題後,才表示自己先帶小奶娃在這玩,讓黎荊曼速去速回。

守在外面的保鏢看著黎荊曼在經理的帶領下出了遊樂場,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傅氏年會會場入口,載著黎荊曼的車緩緩停下,一輛計程車朝著和他們截然相反的方向飛速離開。

車上,夏洛書面色怔怔,眼尾微紅,一臉恥辱。

他的兩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隱隱顫抖。

腦海中,跟傅景行的對話一次次不斷回放。

“夏先生看起來不像壞人的樣子,怎麼就不做正經事,放著大街上那麼多小姑娘不去喜歡,整日圍著我的妻子轉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勾引人妻的癖好?”

哪怕講著這麼難聽的話,傅景行的臉上也帶著三分的笑,妖孽一樣的容顏,眼波淡淡看向人的樣子漫不經心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

那個男人有著婚姻做加持,無論事實如何,在道德這一底線上,他就註定了要低他半頭。

他無力地用愛與不愛來跟他辯駁,但講出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是那樣的無力。

傅景行神色淡淡地聽著,忽然看著他,勾唇一笑。

“看來夏先生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要破壞我的婚姻,但我想知道,這到底是她託你傳達的意願,還是夏先生你自己……一廂情願?”

說到最後四個字,傅景行攤了攤手,神色淡然:“據我所知,就在你跟我進行這場對話的同一時刻,曼曼還在遊樂場……帶著我們的孩子,她似乎並沒有夏先生表達出來的這個意思?”

提到黎荊曼,夏洛書才終於找到了動力,他是溫和內斂的性格,鮮少會跟人生出什麼事端。

但此時,他卻生出了幾分打人的衝動,他憎恨傅景行,憎恨這個提起黎荊曼時一身雲淡風輕的男人。

他得到了她,卻並沒有善待她。

“傅景行,你愛她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握著拳頭,冷冷地瞪著他,抑制著去那張帶笑的臉上添點顏色的想法。

傅景行被他問的微微挑眉,臉上的笑意,微微斂了起來,難得正視夏洛書一回,眼眸微眯,語氣漸冷。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略顯多餘嗎?”

夏洛書是在此刻才感覺到傅景行身上那股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威壓,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些許。

等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怯場的舉動後,傅景行已經變了神色,眼波微嘲地看著他,微微挑唇。

夏洛書抿唇,發洩般地一股腦道:“是,沒錯,她是嫁給了你做你的妻子,但傅先生,你妻子這個身份帶給她的又是什麼呢?”

他發出尖銳的質問:“嫁給你後,她快樂嗎?你知道她在結婚後有多少次躲起來偷偷哭泣嗎?你說她是你妻子,但你這個做丈夫的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嗎?你保護好她了嗎?她一次次受傷進醫院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

傅景行面色冷了下來,眼波沉沉看他一陣,忽然淡聲開口問:“夏洛書,如果她想吃荔枝,超市有賣兩百一斤的,有賣兩百一顆的,你給她買哪個?”

夏洛書以為他是想用金錢打壓自己,毫不猶豫地回:“只要她提出要求,我一定會盡全力給她最好的,我會給她買兩百一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