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聽話?黎荊曼細思了一番他話裡的含義,眼中浮現驚恐。

在被傅景行強行抱起身後拿出最大的力氣掙扎,纖長秀美的指甲滑過他的手臂,當場出了血絲。

兩人都是一怔,黎荊曼皺緊眉頭。

傅景行冷冷一笑:“你這是拜貓為師了,這麼快就學會撓人了?”

他把黎荊曼又放回椅子上,在病房裡暴躁的翻箱倒櫃,把東西弄的叮叮噹噹響。

黎荊曼提防地看著他,很怕他會突然拿個錘子出來砸她腿。

傅景行最終拿出的卻是一套修剪指甲的工具。

賀遲延這一趟在江城收穫不小,黎荊曼父親的死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有問題,很嚴重的問題,他必須儘快跟傅景行彙報。

匆匆趕回臺洲,在得知傅景行人還在醫院後有些困惑。

按照時間來算,先生的傷早就該好了,怎麼人還在醫院,這可不像傅先生的風格。

困惑歸困惑,賀遲延還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傅景行所在的病房。

保鏢都認識他,卻還是攔住了他的去路:“頭兒,你不能進去。”

賀遲延皺眉把人推開,直接開了房門:“當兩天差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跟先生之間哪用……”

看到房間裡的場景後,他當場愣住。

只見黎荊曼坐在椅子上,清冷的面頰微紅,低頭抿唇,似乎在害羞。

而傅景行……

他正半蹲在黎荊曼面前,一隻手握著黎荊曼柔弱無骨的小手,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條狀的磨甲石,握著一根根圓潤可愛的手指,一邊把她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一邊認真打磨出圓潤的弧度。

“額,先生,夫人……”

賀遲延尷尬地後退了一步,終於明白自己似乎真的進來的不是時候。

黎荊曼抬眼看向賀遲延,想求助,唇瓣剛動了下,傅景行比她還快地開了口。

“回來了?江城的風土人情怎麼樣,好玩嗎?”

江、江城?

那不是她的家鄉嗎?

傅景行讓賀遲延過去做什麼?

黎荊曼閉上了嘴,靜靜地看著賀遲延,等他回話。

賀遲延仍然沒從尷尬兒裡緩過來,他之前一直以為以傅景行的性格,再把黎荊曼抓回來怎麼著都是要打斷她一條腿的。

沒想到黎荊曼不僅完好無損,眼下看起來兩人還恩愛的很,都手拉手剪起指甲來了。

他摸了摸鼻子,不敢直視黎荊曼的目光,低頭說正事:“先生,你讓我調查的事……”

傅景行淡淡打斷他:“我在問你江城的風土人情。”

賀遲延愣住,下意識答道:“江城挺好的,那裡的人都很……好看。”

他是辦正事去的,又不是去玩,哪能記住什麼風土人情,只能大致記得江城女人個頂個的面板白,又嫩又出挑。

“行了,沒什麼事你下去吧,兩個城市來回趕一定很累,出去洗個澡,再去你常去的那些酒吧夜店放鬆下,我給你半個月的帶薪假。”

傅景行故意當著黎荊曼的面說賀遲延常去酒吧和夜店,觀察著黎荊曼的神色,看到她對此反應平平並沒有過分在意後心裡總算是舒服了很多。

陸灼應該是多心了,賀遲延跟黎荊曼,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人,怎麼可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