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荊曼掌心都被她自己掐出了血痕,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很快就能見著她了。”

陸灼還沒反應過來,黎荊曼身後,三個歹徒一擁而上,一個抓住黎荊曼,兩個直奔他……

海面,程遜之開著快艇跟在傅景行身後,兩人再次遠離了遊輪。

“怎麼了傅景行?難得你老婆給你點好臉色,你怎麼還往外跑,難不成是不好意思了?”

他語氣調侃。

賭桌上的人,講究的就是個察言觀色。

他雖然賭運不行,但不代表賭技一般啊。

黎荊曼跟傅景行關係不和,早就被他看出端倪了。

傅景行沉著臉把快艇開到距遊輪不遠不近的地方,放慢了快艇速度,直到程遜之追到他身邊,他才壓低了聲音,咬牙扔出兩個字。

“蠢貨!”

程遜之頓時不爽了:“你怎麼還罵人呢?”

傅景行死死地握著快艇的把手,幾乎要把它握碎:“那條船有問題,船上的人估計都被人控制了。”

黎荊曼的確很聰明,也很冷靜,他甚至都沒想到,兩人竟然能有這樣的默契。

兩人結婚以來,她一直對他冷淡又抗拒,無論他怎麼小心討好,也不曾對他改過口。

突然叫這麼親切,幾乎她的稱呼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勁。

再加上,她故意提那個戒指,戒指裡有定位器,他是親口告訴過她的。

她當時那樣說,分明是在暗示他別上船。

再聯想到那條船不同尋常的安靜,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程遜之腦子也是靈光的,很快反應過來,震驚的同時,他黑了臉:“還真是有人要錢不要命,連我們的船都敢劫?”

他看了眼遊輪,飛快想出對策。

“通訊工具都在船上,船肯定是回不去了,最近的岸邊離這也得半小時的距離,我們開快艇上岸打電話調人過來?”

傅景行回頭看著遊艇的方向,想起剛才神色清冷站在船邊喊他老公的黎荊曼,眉宇緊鎖。

上回黎荊曼落入綁匪手裡,他沒及時救她,那是他一生的遺憾。

這次,他說什麼也不能留她一個人在船上……

早在程遜之追上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了,他得回去,他要陪在黎荊曼身邊。

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他的小仙女一個人陷入絕望的境地。

“程遜之,我把賀遲延的電話告訴你,你給我認真背下來。然後你開快艇上岸,用最快的速度給他打電話,就說我跟陸灼被人綁了,性命垂危,叫他快點帶人過來。”

程遜之被他嚇得不輕,難以置信:“傅景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走,難道是還想回那條船上?”

傅景行決心已定,他想著黎荊曼剛才為了阻止他上船,情急之下喊得那聲老公,勾唇笑了下。

他等這一聲已經等了很久了,當初兩人新婚,他那樣逼她她都沒鬆口,眼下終於聽著,雖是她為了讓他脫險,但也怪好聽的。

“我老婆還在他們手裡,我往哪走?”

程遜之覺得他絕對是有點毛病:“瘋了吧你?這時候逞什麼英雄,你一個人,就算回去也翻不起風浪。”

那些可是歹徒,窮兇極惡,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歹徒!

明知道船上危險,他竟然還想回去?媳婦沒了可以再娶,人沒了可就玩完了。

船上一個人沒有,唯獨黎荊曼自己站在甲板上。

為的什麼?傅景行作為一個開銀行的,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