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成年人,二十六歲的成年人,單身了二十六年的成年人。

而她,是他的女朋友,主動要求跟他交往的,女朋友。

黎荊曼忙著拿著毛巾擦頭髮,並沒注意到傅景行眼底的暗沉:“有事嗎?”

她是標準的黑長直,沒經過燙染,且長髮及腰,清理起來也比較麻煩,要擦很久才能幹。

髮絲上有水珠從她的額角滑落,滑過面頰,最後落在了浴袍的領口。

傅景行怔怔地看著她微溼的面頰,在心中想,說不定連她頭髮絲上滴下來的水都是甜的,好想……嘗一下。

心動即行動,傅景行跨步進了房間,伸出手把她按在了門邊的牆壁上,在黎荊曼猝不及防的眼神中,低頭低頭吻了下去。

黎荊曼愣了下後,就選擇了閉眼。

她沒掙扎,對於被他親這個事,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不再像之前那樣牴觸。

只是前幾次,傅景行親完她就會把她放開,說兩句流氓的話調戲她。

這次,他卻沒那麼多話,炙熱的手,挪動到了她浴袍上的扣結,隨手一扯……

黎荊曼悚然一驚,從沉淪轉為清醒,一手在身前護住散亂的衣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

清冷的面頰,染了抹慌張:“傅景行,你要做什麼?”

傅景行沒遮掩自己的意圖,啞著嗓子,有些難受地真誠發問:“能做嗎?”

黎荊曼沒反應過來,語氣茫然:“做什麼?”

傅景行眸色幽深地定定看著她,像在思考她是真的不懂,還是故作不懂。

黎荊曼始終沒明白,眼神清澈而茫然。

兩人對視了大概有十秒,傅景行忽然伸出手,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覆身而上。

這回黎荊曼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把手抵在他胸口,不讓他得寸進尺,果斷拒絕:“不行。”

傅景行維持著從上而下看著她的姿勢:“為什麼不行?”

黎荊曼面頰很紅:“我不是隨便的人。”

傅景行眼睛裡掠過一抹笑意:“我也不是。”

黎荊曼完全不信,在她眼裡,傅景行就像個求偶期的野獸,時不時地就會做出點讓她面紅耳赤的舉動。

之前高中時期,何政的事情給黎荊曼留下了陰影。

所以在面對跟何政同樣高調,權勢上甚至還要比何政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傅景行時,她心裡潛意識就覺得,她跟他之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從未覺得傅景行會娶她,她跟傅景行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分開的。

所以她換了個角度,紅著臉小聲道:“結婚之前,不可以。”

話一出口,她也有些怕傅景行會惱羞成怒,或者乾脆不顧她想法,直接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黎荊曼垂著眼,已經快速地在腦海裡回想起這房間的擺設,以及什麼東西放在手邊,方便她掙扎時自衛。

但傅景行聽到她的話後,非但沒有不開心,反而還心情不錯地把人放開了。

結婚之前不可以,意思是結婚之後就行唄?這對他又不是什麼難事。

“結婚了就可以嗎?”他坐起了身,轉壓為抱,把她放到了自己腿上,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毛巾幫她擦起頭髮,親了下她的面頰打趣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抽個時間跟我去領證吧。”

黎荊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