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家裡有錢的男孩,是不是叫何政?”

傅景行淡聲問。

“哎對,是是是,就是叫何政,家裡是本地一個大戶,有煤礦的,狂的不得了。”

江城行長立刻點頭。

傅景行勾唇輕笑著點點頭:“跟所有的分行以及其他友行都打下招呼,以後但凡是這個人的家裡申請貸款和抵押,一律扣留,不許辦事。”

江城行長當即愕然,他詫異地看了眼傅景行,又看向他眼神始終沒有挪開的那張照片。

傅景行察覺到他的注視,輕勾了下唇,聲音淡淡:“她沒有沒出息,現在在臺大讀書,名聲不次於清北的臺大。”

江城行長詫異地看向傅景行,悚然一驚。

這是在幫那個女孩說話?可他……

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女學生已經長大了。

而傅景行,他正年輕,且,他來自臺洲……

傅景行則是看著黎荊曼的照片,在心中淡淡的想。

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最後付出了最重代價的,卻是她。

這是她因為權勢二字所受的不公,但沒關係,她沒有的東西,他有,他可以幫她把場子找回來。

而且……

她沒有沒出息,一如既往地優秀,在人群裡面閃閃發光,一下子就闖進了他的心裡。

他沒有參與過她的青春,從旁人的口中聽了,又如同自己已經參與過一樣。

身負眾人期冀,最後卻從高臺上隕落。

想想她曾承受的那些心理壓力,他都在心疼她。

她的清冷,她的禮貌,她的疏離,那不過是她在受過傷害後的偽裝。

黎荊曼,小仙女,他不該跟她置氣的。

一生只一次的心動,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辦理完江城的業務後,傅景行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臺洲。

在他的字典裡,的確不該有“放棄”這兩個字。

他的小仙女受過傷害,所以後續的眼光可能有點瘸。

不過這沒關係,他是正常的,他可以慢慢幫她改。

現在,他要回去找她。

臺大,女寢,黎荊曼拿著課本跟著同樣下課的室友一起往寢室樓裡面走。

宿管阿姨在看到她後立馬揚聲喊了一嗓子:“黎荊曼,你等一下,有人給你留了東西。”

黎荊曼停住腳步,旁邊的女生們眼裡閃過豔羨,長得好看的優勢就是多啊,每天拿到手軟的禮物和情書。

互相對視一眼,接著齊齊扭頭一言不發的紛紛加快了腳步,誰也沒有等黎荊曼的意思。

等宿管阿姨拿著東西出來時,外面只剩下了黎荊曼一人,她表情淡淡的,被孤立了也看不出悲喜。

宿管阿姨把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出去:“喏,你的東西。”

黎荊曼沒有伸手去接:“我記得之前有跟您提過,我不會收陌生人送過來的東西,麻煩您再幫我把東西退回去吧……”

宿管阿姨態度親和:“你這丫頭,阿姨當然記得你的話。這個不是陌生人送過來的,是之前那個每年都過來一次的男孩子拿過來的,他說是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