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軒提醒,招搖已然出了全力。

他一個在萬馬軍中衝鋒陷陣的將軍,此刻卻與沈軒僵持不下,感到極度的恥辱,便是殺死沈軒又何妨?

沈軒手裡的一根木棍看似不起眼,但在趙統的面前,卻好似致命的武器。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

一寸短,一寸險。

沈軒便將這險字拿捏得很準,將手中的木棍化作了利劍。

趙統手裡的槍挨不到沈軒,沈軒手裡的木棍,卻是時時擊在了趙統的身上。

沈軒並沒有用全力,趙統便已經是筋疲力盡。

最終,趙統手裡的長槍,竟然被沈軒的木棍磕飛,飛出了數丈。

“沈軒,原來你會武功?”趙統失望至極,原以為必勝,最終卻是輸得一敗塗地。

“駙馬爺,兵荒馬亂,若是不會一點武功,怎麼能夠混下去,你還是不要跟小生打了,你根本就不是小生的對手。”

沈軒扔掉了手裡的木棍,好似淡若清風。

“沈軒,你,你就是一個妖孽。”趙統差點哭了起來,他的如意算盤,徹底打錯。

“本年度,最終狀元,還是……”

衛政親眼目睹沈軒打敗了趙統,自然是沈軒奪得了狀元。

“在下要見皇上,你們讓開……”

校軍場入口處傳來了吵鬧聲,一名男子跟守門的御林軍將領拉拉扯扯著。

“大膽,是誰在那裡吵鬧喧譁?”衛政龍顏大怒,校軍場是何等嚴肅之地,豈容他人褻瀆。

“皇上,好像是微臣府上管家。”趙統急忙回答,在校軍場和守將糾纏的,正是他的心腹趙三。

“來人,將此人帶上來。”衛政再次皺起了眉頭。

趙三被帶到,撲通一下跪在了衛政的面前:“皇上,二公主突發重病,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衛政聽得打了一個激靈,二公主是他的女兒,雖然已經出嫁,但血脈親情仍然還在。

“今日比武之事,暫且放下,起駕去二駙馬爺府。”衛政心裡隱隱作痛,如果二公主出事,便只剩下三公主一個女兒。

眾人慌忙從命,與皇上一起出了皇宮,往趙統府上而去。

許是趙統過於心急,騎馬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他的心情,其實也很好理解,夫人突然患了重病,作為夫君,自然會焦躁不安。

皇上的金鑾車到達趙府,早有御林軍將趙府團團圍起來,不得有任何人出入。

二公主臥房裡面,已經有太醫在跟公主看病,但情況不容樂觀。

衛思君聞訊趕來,看到沈軒,便只是站在沈軒旁邊,默默的掉眼淚。

太醫站起了,看到皇上,趕緊下跪:“老朽剛才替二公主看病,不知道皇上駕到,還請皇上恕罪。”

“二公主怎麼了?”衛政已然不再拘泥於這些禮節,而是逼問太醫。

“二公主遍體鱗傷,再加上心力憔悴,恐怕……”

剩下的話,太醫不敢說,給皇家人看病,動不動就會掉腦袋的。

“把趙統跟朕喊來。”衛政大聲呵斥。

“回皇上,駙馬爺去抓藥了,已經出去大半天了。”一名丫鬟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