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小生有腳有手,自己會走。”堂下,一名男子,手搖摺扇,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子為望了過去,他認識沈軒,為了顯示官威,卻也是大喝了一聲:“堂下何人,為何見到本官不下跪?”

“小生沈軒,見過欽差大臣張大人。”沈軒微微一拱手,算是行了禮。

“沈軒,見到本官為何不下跪。”張子為表現出極度的不滿。

“張大人,小生為什麼要跟你下跪呢?”沈軒反問,手裡的摺扇,搖得更加歡暢起來。

“本官是皇上欽點欽差大臣,你見到本官,便好似見到了皇上一樣,下跪也是你分內的事情。”

張子為憤憤然,鬍子氣得撅起。

“吳大人,你還跪著幹什麼,張大人自稱是皇上,你把這話記下來,日後小生自會跟皇上說的。”

沈軒卻是將吳忠攙扶起來,全然未將堂上的眾人放在眼裡。

“沈軒,本官早知道你是巧令辭色之人,你以為本官會因為你能說會道,便會饒了你,你可知罪?”

張子為這便開始跟沈軒上籠頭,要讓沈軒輸在他的淫威之下。

“張大人,小生怎麼不知道犯有何罪,你這頂帽子,是不是寇得太大了。”沈軒只是笑,鬼魅的笑。

“來人,讓沈軒跪著說話。”張子為感覺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這一刻,只想在沈軒的面前,抖抖威風。

“誰敢?”一名黑大漢從外面走進來,懷裡抱著一把佩劍。

“大膽,見到欽差大臣還如此放肆,豈有此理。”一名州府下來的衙役,等級明顯高於縣衙衙役,見狀大喝。

“滾……”

黑衣大漢便是欒城,在外面看到張子為欲治沈軒之罪,只是一閃,便從外面衝了進來。

衙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揮拳便向欒城擊了過來。

沈軒痛苦地搖搖頭,暗暗道:“老欒讓你滾,你就滾嘛,何必跟自己過意不去。”

果不其然,欒城手裡長劍突然出手。

銀光一閃,長劍再次插入峭中,好似根本就沒有抽出來一樣。

唯獨,衙役的喉嚨上多了一條紅線。

衙役雙手捂住喉嚨,鮮血還是從衙役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撲通一聲,衙役仰面躺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

“老欒,你下手太重了。”沈軒嘆氣道。

“沈公子,你經常不是跟老欒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嗎?”欒城甕聲甕氣,一臉無辜。

“你公堂之上,濫殺無辜,簡直就是目無法紀,你可知我是誰?”張子為知道欒城身份,此刻心裡也在犯嘀咕。

“在下又沒有什麼官銜,管你是誰?”欒城冷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