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多才憤怒至極,連聲大喝。

“相公,這位公子是州府大人的少爺,你來見見他。”吳靈輕輕抓起了沈軒的手,又是一臉嬌羞。

在大衛朝,男女授受不親其實早已經是根深蒂固。

一個女人在公眾場合,毫無顧忌的抓住一個男人的手,本來就是很出格的事情,可是吳靈絲毫不在意。

“趙公子,小生沈軒,這廂有禮了。”沈軒微微拱手,卻是滿臉不屑。

“你就是那個鬧得滿城風雨的沈軒?”趙多才極力忍住心頭怒火,儘量做到以理服人,而不是仗勢欺人。

“什麼叫滿城風雨,趙公子,你嚴重了,小生也只是做了小生覺得應該要做的事情。”沈軒得意一笑。

“沈公子,你也是大衛舉人,不知道大衛律法嗎,你竟然跟吳小姐私定終身,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性質?”

趙多才別的本事沒有,說起其他的,竟然頭頭是道。

“什麼性質,在下怎麼不知道,難道大衛律法,有明文規定,不許他人私定終身嗎?”沈軒呵呵一笑。

“沈公子,你此舉不過是雕蟲小技,本公子一眼便可以看出來,你和小姐不過是藉著私定終身為名,

搪塞本公子而已,本公子豈能不一眼看出端倪?”趙多才也絕非是徒有其表,其實心思很是縝密。

沈軒好似一驚,往懷裡掏什麼東西。

誰知一不小心,帶出了一塊白色的綢布。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沈軒連忙將綢布重新塞入到懷裡:“趙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只是一點私人物品。”

趙多才見到沈軒樣子很是怪異,反而好奇心陡增:“沈公子,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怎麼會,小生是大衛朝良民,更是皇上欽點的舉人,怎麼會私藏見不得人的東西。”沈軒反而顯得越發神秘。

“呵呵,既然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怎麼不敢拿出來讓本公子看看?”趙多才自以為抓住破綻,更是得理不饒人。

“趙公子,小生實在是擔心你脆弱的玻璃心承受不起,不讓你看,是為你著想。”沈軒只是滿臉詭異的笑。

“沈公子,你也太小看在下了,本公子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趙多才疑心更重,誓死也要探一個究竟。

“既然趙公子如此執著,那小生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你能夠堅強一些。”沈軒把手塞入懷裡,掏出了綢布。

趙多才一把奪到手裡,將綢布攤開。

只是一塊方帕,方帕中間有紅色血跡,好似綻放的紅梅。

“沈公子,這,這是什麼東西?”趙多才一臉懵逼。

“趙公子,你見多識廣,難道連這個東西都不認識了,這就是貞潔帕,說具體一點,是吳小姐和小生的……”

沈軒完全不顧忌趙多才的情緒,卻是信口說來,滿臉的瀟灑和愜意。

“別說了,沈軒,你身為舉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是丟盡了大衛朝讀書人的臉。”趙多才的心,彷彿被插了一刀。

“趙公子,你也怨不得小生,小生好心提醒,你卻不聽,心痛了吧!”沈軒搖搖頭,嘆嘆氣,好不心疼的樣子。

“沈軒,你欺人太甚,來人,將沈軒拿下,本公子要以正視聽。”趙多才感覺自己完全被戲弄。

若不是一場大雨,吳靈或者早已經成為了他的小妾。

現在倒好,沈軒跟吳靈來了一個私定終身,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老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