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生此次也是匆匆從京城趕來,皇上只要知道了雲弈災情,一定會想方設法賑災了,大家先回去,

小生這就去見吳大人,跟他商議雲弈災民如何自救的事情。”沈軒內心十分激動,卻裝作很鎮定。

眾人讓出了一條路,沈軒下馬。

欒城很快將馬牽走,現在到處都是餓得兩眼發花的災民,只要一不留神,寶馬便會被人牽走,搞不好宰了吃肉。

縣衙府裡,吳忠已經兩天沒有上堂處理公務。

雲弈縣,現在最迫切需要的便是糧食和藥材,許多人餓得不行,也有很多人,病得不行。

沈軒進到內衙,甚至不需要通稟。

內衙府中,縣太爺吳忠正陪著家人吃飯。

一個個愁眉苦臉,最苦的當屬吳忠的女兒吳靈,一直眼淚汪汪,難以下噎。

“女兒啊,你就將就吃一些,外面有多少人沒有飯吃。”吳忠苦著臉,身為縣令雖然不是餐餐山珍海味,但不至於餓肚子。

“爹,女兒吃不下。”吳靈哭,傷心欲絕的樣子。

“靈兒,你不要為難老爺了,吃了這頓,下頓都不知道在哪裡。”一名老媽子輕聲勸慰,也是無可奈何。

沈軒進來,竟然沒有人發現。

“吳小姐,你哭什麼呀,天塌下了,有長人撐著。”沈軒故作輕鬆,笑著調侃。

吳忠這才看到了沈軒,放下碗筷:“沈公子,本官已經盡力了,就算皇上怪罪下來,也無話可說了。”

“吳大人,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皇上為什麼要怪罪你。”沈軒不免有些詫異,吳忠這又是唱的哪一曲。

“沈公子,如果本官提醒做好堤壩加固工作,早一點檢查糧庫就好了,雲弈縣的災情也不會這麼嚴重,

在我打算開倉放糧,救濟災民時,才發現,糧倉里根本沒有糧食,看守糧庫的頭兒,也畏罪自殺,

本官現在是有苦難言,還不得不背上黑鍋。”吳忠就差要哭,他懷疑自己是史上最倒黴的縣令之一。

“吳大人,其實,在你上任前,糧倉已經被人調包,皇上會調查清楚的。”沈軒在還是窮書生時,對雲弈縣誌也很瞭解。

但凡到任的縣令,幹不了三年五年,便會想方設法,透過各種渠道到別的地方走馬上任。

方升,便是吳忠想要巴結的人。

無奈方升胃口太大,好似一條喂不飽狼。

好幾次,吳忠對糧倉提出了質疑,卻也被方升壓了下來:“吳大人,你還在雲弈縣幹得了多久,

何必去幹得力不討好的事情,上一界的縣令已經升了州府,你再若是糾結下去,小心性命不保。”

吳忠也怕死,再者官大一級壓死人。

“沈公子,本官真的已經盡力了。”吳忠愁眉苦臉,哽咽難言。

“吳大人,小生知道,小生這次來,便是跟你商議如何賑災事宜。”沈軒故作瀟灑的一笑。

“沈公子,你還笑得出來。”吳靈白了沈軒一眼,似有萬種情愫。

“吳小姐,你有一口湯喝已經不錯了,不要太嬌氣了。”沈軒一進來,便看到桌上的碗裡有肉,還有油花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