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略作思考,回答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身不能至,然心嚮往之。”

聞聽此言,吳忠三觀再次重新整理。

而劉江則是另一種心態。

“二位身份官職都在我之上,我借吳知縣之酒,敬二位。”

沈軒豪爽舉杯。

三人一飲而盡。

“有酒無歌,難以成席。”吳忠說完,喚來下人,備下琴箏。

不多時,一位粉衣女子進來。

女人二八芳齡模樣,杏眼櫻口,長裙拽地,眸光低垂,不似小家碧玉。

來至箏前,款款落座。

玉指輕彈。

一曲如水,自她指間輕輕湧出。

沈軒看著女子,忘乎所以,太美了。

一曲落,素手收。

女子抬眸,輕聲問道:“公子,不知小女子彈的可好?”

“好!”沈軒由衷讚歎。

女子又道:“公子真是一字千金。”

言外之意,就是嫌沈軒誇的太少。

吳忠笑道:“沈公子,這是小女吳靈,小名靈兒,素來頑皮的緊,你不要介意!誇她幾句,也無妨。“

這……

沈軒沒有準備。

劉江在一旁也說道:“吳軒兄弟才高八斗,溢美之詞自是張嘴即來。”

騎虎難下。

沈軒藉著幾分酒意,負手而起,來至箏前。

看看古箏,再看看吳靈。

“樂聲歡悅時入耳,難過時入心,開心之時聽的是曲,傷心之時聽的詞,真正能感動我們的不是曲也不是詞,而是各自內心的故事,太多的時候一段不經意的箏聲,都能觸及我們內心最柔軟的那根弦。”

吳靈眼睛不眨。

內心的那根弦?

“他說的真好。”吳靈心中暗想,看向沈軒,她的眼中就有了一種亮晶晶的東西在跳動。

“沈公子,你接著說。”吳靈甚至有些期待。

沈軒深吸一口氣,與吳靈對視,他說道:“只有音律相通之人,才能透過樂聲傾聽彼此內心不為人知的優雅,好比我懂你的弦外之意,你懂我的山河萬里。”

“吳小姐,你彈的極好,樂與人都與眾不同。”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