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都準備好了。”

病房外,醫院的病人和家屬堆滿了走廊,他們看到大批記者和電視訪談節目主持人走入這間醫院的時候,剛開始還以為在拍什麼紀錄片或者宣傳片,又或者是電視臺製作的公益片,可沒想到這些看熱鬧的群眾跟隨著大部隊進入到VIP病房外的那一刻,竟然看到了洛杉磯警界明星,曾在鏡頭前獨鬥變態—的週末。

“謝謝。”

週末躺在床上回應了一聲,這才微微欠了一下身體,在忍受著胸口疼痛中,羅傑墊高了他的枕頭。

“看,是週末。”一位病人家屬在走廊外衝著病房指指點點。

“是週末沒錯,我在網站上看到過他。”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住院了?”

“你不知道麼?和週末並稱洛杉磯警察局兩大明星警探的契科夫闖禍了,當時週末被狙擊手暗算住進了醫院,他的好兄弟契科夫為了給他報仇一個人去找俄羅斯人聚集區的古苛算賬,結果,這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一個人幹掉了二十幾個,連同古苛在內沒留下一個活口。”

手上打著石膏的病人繼續問道:“那週末這是在幹什麼?準備為自己被報復以後召開新聞釋出會,證明他是多麼英勇麼?”這句話問的充滿了諷刺意味。

“不,你們不知道週末和契科夫的關係,知道週末在最火的那段影片中救的人是誰?是契科夫的妻子,週末和契科夫是這間警察局內最好的朋友,還記不記得新墨西哥區街頭那一戰?對,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就是契科夫獨戰墨西哥毒梟—的一戰,當時週末就在場!”

“假如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媒體就契科夫的事情要來採訪週末,真不知道一會他會說出什麼來,畢竟在曾經的那些訪談節目中,這個東方人總是表現的不溫不火。”

議論聲順著門外傳入了病房,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人員提醒道:“請保持安靜。”

病房內,週末對面坐著AMC新聞頻道的外景主持人,她這次負責採訪週末,不過,有一點所有人都猜錯了,那就是週末這一回不是接受採訪,而是利用警察局公關部的關係向各大媒體發出了邀請,要在病房內召開一次新聞釋出會。召開這次新聞釋出會的意義有兩點,第一,他要製造輿論,透過媒體告訴所有人被契科夫幹掉的古苛究竟是個什麼人、契科夫又為什麼去找他,這麼幹的目的是要讓民眾變得不理智,不再繼續關注契科夫造成了多少破壞,要讓每一個人都覺得,古苛這話總傢伙——死了活該;第二,他要告訴尤達自己已經醒了。

“可以開始了麼?”

主持人問了一句,週末點點頭,此後,主持人和攝影師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後,這次沒有燈光、沒有錄影棚、也沒有現場導播的採訪開始了。

“周警官,請問您這次召開新聞釋出會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典型的AMC新聞頻道的訪談手法,也是外景主持人最常用的手段,因為他們不會在新聞中出現很久,所以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找出重點並突出重點。

週末在主持人的注視下回應道:“我的搭檔目前很危險,我要救他。”

“你說的是契科夫?”

“沒錯。”

週末沒有任何隱瞞,開口直接說了實話。

主持人愣了一下,最近發生了什麼他心知肚明,可還是要借週末的嘴把一切都說出來:“能和我們詳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被槍擊了,兇手是一名製造過無數狙擊槍兇殺案的要犯,叫克雷格,這個人讓英國的蘇格蘭場素手無策,流竄於多個國家且從不失手。我,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克雷格為什麼要殺你?”主持人適時搭話道:“據我所知,警方前段時間破獲了一起販毒案,名為別列佐夫的毒梟—就此落網,那麼,克雷格的出現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週末沒經過任何思考的回答道:“沒錯,那時我在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任職,所負責的案件和毒品、黑社會有關,別列佐夫就是在我的審訊中同意轉作汙點證人的,他的供詞中寫明瞭西伯利亞人公司的古苛就是幕後黑手。”週末不怕洩露別列佐夫的名字,這個傢伙會在案件結束後被警方以另外的名字送到其他州的監獄,這是各州警察局對汙點證人的保護。

“當時為什麼沒有拘捕古苛呢?”

“這是個非常狡猾的傢伙,我們手裡除了別列佐夫的證詞外什麼證據都沒有,這個國家又有關於‘孤證不立’、‘疑點歸被告人’的法律,即便我們以別列佐夫為人證最後也無法為古苛定罪。”

主持人再次詢問:“這是否是警方的無能表現?”

“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