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韓國城的黑幫,不是越青,這是週末沒想到的,他無法想象出這些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在一個女生身上留下三十幾處淤青和十七道刀傷,多殘忍的正常人才能幹出這種事?

“現在,所有人保持安靜。”

週末說完這句話以後,慢慢吞吞的加了一句:“我們一起等待搜查令的到來,不過,在此期間要是有人知道事情真相併願意說出真相,你們應該知道警方有從輕處理的權力。”

黑人和韓裔留學生在週末這句話以後又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小動作全都被週末注意著,然而此刻的時間在沉默中於這間教室裡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如流淌的河水,無法收回。

那時,黑人是小動作最多的一個,他似乎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在什麼地方,不斷的從極短的頭髮處挪動著手指,像是瘙癢難忍;那個韓裔大學生則沒有那麼多動作,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教室內的牆角一動不動,宛如陷入了思緒中永遠拔不出來。

根據這些可以看出這些大學生沒什麼心機,還沒步入社會的他們遠沒有可以控制情緒、肢體的鎮定,這一刻,恐怕這兩個傢伙很可能會思考著即將出現的可怕後果,週末知道,只要在忍一會,只要一小會就會有人繃不住。

“SIR。”

黑人實在坐不住了,站起來申請道:“我想去廁所。”

“迪倫。”週末回頭看了一眼同事說道:“咱們跟他去。”

迪倫提醒道:“別想著跑,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弗格森。”

黑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彷彿感受到了威脅一樣在快要離開位置的時候突然抬起了頭,弗格森槍擊黑人的事件不可能有任何一個黑人不知道,這句話中帶出的威脅意味已經到了就差說出‘我可不想殺了你’了。

嘎吱。

臉色開始越來越難看的黑人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那一刻,迪倫用手肘輕輕捅了週末一下,在伸手將自己的手銬塞到了他手裡說道:“給我十分鐘,我把實話給你問出來。”一個很明顯的安好被傳遞了出去,藉著,迪倫開始脫西裝,似乎在為什麼做準備。

“O~你要幹嘛?”很顯然週末接受訊號的速度非常開,而且在同一秒就開始和同伴打配合。

週末伸手拉了迪倫一把,迪倫轉頭看向週末說道:“有時候必須給這些孩子一些教訓,不然你認為他們會乖乖的和你說麼?”

“他會起訴你的,迪倫。”

迪倫滿不在乎的說道:“讓他起訴好了,除非廁所裡有監視器,不然我只要咬定這個傢伙向逃跑,那麼所有行為都是合法的。”

週末和迪倫抬起頭看向黑人的那一刻,迪倫掏出了手槍,黑人聽見他們的聲音扭過身看著週末慢慢舉起了雙手說道:“NO,相信我,你們不想這麼幹,我真不是兇手。”他怎麼知道自己只是緊張的想要去個廁所,卻掉入了這兩名警察的圈套中。

迪倫和週末熟練的運用著警察局內最管用的‘紅臉和白臉’審訊技巧,這一招對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學生所施加的壓力可想而知,黑人臉上的恐懼表情已經證明這一切。

“滾進廁所裡,趁著我心情還沒有太壞。”

迪倫沒有用槍對準黑人大學生,他只是拎著,可一雙眼睛中表現出的不耐煩已經足夠了。

“說點什麼。”週末在旁邊以看戲的身份催促道:“你得說點什麼,不然我不可能攔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