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她逃跑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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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安靜了。
夜晚,週末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當然,他的手裡不會缺少那瓶最喜歡的啤酒。
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夜晚,沒有案子、沒有孩子、沒有槍聲和變態殺手,他可以幹任何自己想幹的事,只是,一貫忙碌的他突然得到了放鬆下來的時間後,週末覺得自己不會活了,在這睡不著的時間裡,完全不知道應該幹嘛。
像是已經被設定成生物鐘的上班時間,沒到休息日的時候總是賴在床上不想起,到了休息日可算是能睡懶覺了,偏偏早早的就醒來,精神抖擻的連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賤的不要不要的。
人怎麼會這麼奇怪?奇怪的被各種條條框框脅迫住以後已經留下了後遺症。
於是,週末開始從來到米國那一天開始回顧,希望能從自己的這段時期的生命裡找到點蛛絲馬跡,結果,他被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腳步嚇了一跳!
他看到了一整條嚴絲合縫的軌跡,這條軌跡鋪陳的不是按照人生邏輯來完成的軌道,更不具備任何普世價值觀,偏偏顯得那麼神奇無比。
週末記得自己在蒙泰克穿著警服的樣子,也記得蒙泰克警察局內每一個活著的或者死去的同事,可是,當整個蒙泰克時期回憶完的那一刻,週末的腦海深處只留下了兩個字——命運。
要是非要給這兩個字加上一個定義,週末一定會寫上——不可抗拒。
從那個黑人到警察局的咆哮開始,週末就在自己的回憶中聞到了命運的味道,而後克里斯蒂娜被生活所迫拿了不屬於她的錢,到墨西哥人的秘密通道被掀出來,最終克里斯蒂娜母親最後的哭訴,都宛如一座由天而將的大山,壓的你無奈。
來到洛杉磯以後,亞當代表著週末不再是命運中的旁觀者了,他必須參與其中,那個在蒙泰克只能看著命運作威作福的菜鳥巡警在面對命運的折磨時,於傻老實的屍體前學會了躲避、為了活下去而抗爭,儘管在塞西爾酒店的天台上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還是在最後時刻幹掉了亞當!
再往後,週末已經不滿足於抗爭,面臨著進監獄的威脅,他想要和命運爭奪自由,這才有了赦免令和自救……
接下來呢?
命運好像不在如同以前那麼強大了,在自己的成長之下,無論是泰德還是墨西哥人的報復、乃至蘭伯特一家都像是他在命運在不停的廝打,週末敢還手了,不再是冷眼旁觀、也不再是在命運製造出來的場景中掙扎,他妄想著掌控,不是掌控命運,是在洪流中掌控自己,不至於沉溺。這個代價是慘痛的,週末身上多出的傷疤和至今尚未痊癒的腳足以證明一切。
那麼,在接下來呢?
週末無法想象自己的人生會走向何種境地了,究竟是自己被命運玩死,還是……
他沒敢想,連和命運同歸於盡都沒敢想,更別提徹底制服命運了。
寂靜的夜裡,週末在這條軌跡中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在命運面前折戟沉沙,也看見太多太多的人向命運屈服,可,結果都一樣,誰也躲不開、誰也逃不了。
也就是說,沒得選擇,只要你還活著。
咔。
一聲由門口傳來的聲響驚動了沉思中的週末,他本能的伸手拿出就在茶几上的手槍,不顧醫生的醫囑將受傷的腳踩在地上從沙發上站起。
那一秒,週末全神貫注的站在沙發旁一點點往門前蹭,經過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後,這點小事還嚇不倒他,無非就是在房門開啟那一刻自己扣動扳機,緊接著臥室裡已經熟睡的孩子們全都被嚇醒而已,還能糟糕到什麼程度麼?
咔。
聲響再次傳出,週末眼看著門鎖在一點點挪動,直到……
咔。
嘎吱。
那扇門開啟了,隨後一個靈貓般的身影順著門縫側身擠了進來,那個傢伙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週末手裡的槍,卻一直都沒響。
週末看清了那個人身上的衣服,那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服,關鍵是這個女人無論從身高、體態還是已經長長的頭髮上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熟悉。
等她慢慢的轉過身,那張臉在月光下呈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