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種人的識別度非常高,他總能從普通人想象不到的視角去看一件事、從而得出讓人驚訝的答案。

很顯然,週末現在已經步入了這種人的行列。

當現場所有人都看著週末和馬修,等待著這件事情的結果時,週末衝著對講機說道:“你的意思是,毀了蘭伯特的家、偷襲契科夫並不是為了我們倆在新墨西哥區害你們遭受過億美元的損失,也不是因為我在德州毀了你們的運輸通道,只是為了我把阿圖羅送了進監獄?”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我不缺錢,要是為了每一個和我們作對的警察而進行火拼,沙漠螞蟻今天不可能還有一個人活著。”

週末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立即打斷道:“當然不明顯!”

“你以為你這輩子見不到阿圖羅了?誰告訴你的?”

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居然讓人哭笑不得:“阿圖羅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週末,這完全是你乾的好事,我兒子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為什麼讓他承受著一切??!!現在好了,他關在魔鬼島的監獄裡,DEA隨時監聽著電話,我們在明明知道對方還活著的情況下永遠不能見面,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週末懷疑自己聽到了一個好萊塢劇本,如此曲折的過程足以支撐起一部美劇,還是那種劇情飽滿的美劇:“誰告訴你阿圖羅被判了無期徒刑?”

“你是傻了嗎?”

“你兒子阿圖羅的移民身份是合法的,他的房子裡也沒藏匿任何違禁品,唯一在他家門前垃圾箱裡翻出的毒品只能證明他是持有者並無法證明販賣,如此情況下,在這個擁有至少4000萬人在吸食毒品的國家裡,你認為法官會判阿圖羅無期徒刑?更何況這個傢伙親自舉報了他父親尼古拉斯的窩點,讓我們破獲了一起超級大案!”

對講機的另外一端失去了回應,像是被週末的幾句話給說懵了,不過,在一分鐘過去之後,對方傳來了非常不信任的聲音:“你這個滿嘴謊言的混蛋,他是尼古拉斯和我的兒子,美國政府怎麼會放過他??!!”

“還真就放過了。”週末一句都不順著那個女人,衝著對講機說道:“我是那次庭審的證人,當時阿圖羅因為持有毒品被判了七年,那些毒品原本能讓這個傢伙在監獄裡待上二十年,也就是你所謂的無期徒刑,這還得是表現良好、允許假釋的情況下,可結果這一切並沒有發生,阿圖羅因為舉報有功被法官從輕判罰,只是不得假釋而已。他的律師在庭審當天發揮的非常好,用完整的證據鏈證明了阿圖羅在流浪區並沒有過任何一次犯罪行為。在這種情況下,法官連他的財產都沒有沒收,因為在沒抓到尼古拉斯以前沒人可以證明那棟房子是由毒資購買的,除非尼古拉斯在這時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是毒梟,並確認資助了自己的兒子。可你們的律師已經在法庭上駁回了這一點,他用米國一連串的法律讓法官無法武斷的下決定!”

“不可能,我的律師告訴我……”

“律師?律師的話能信嗎?當你們的人蠻橫的走進律師事務所,擺出一副不在乎錢的樣子對律師頤指氣使,你以為律師不會把這些都記錄下來換成一張張鈔票?還是你認為那群吸血鬼會像個流氓一樣讓你們的人從他的辦公室裡滾出去?”

“不對啊,難道庭審結束後那名律師沒有告訴你結果麼?”

週末知道那件案子是不公開審理的,畢竟這裡邊夾雜著兩名警員的赦免,可他們的律師總會把這個訊息帶回去吧?

“我……聽律師說自己兒子有可能會被判無期徒刑以後,就把律師的電話號碼拉到了黑名單之中,還換了電話號碼,他本該是你死了以後的下一個目標。”

“那法庭沒有把判決書郵遞給你們?”

“連墨西哥政府都不知道我們在哪!”

原來……是這樣……

“你是說尼古拉斯從洛杉磯逃走以後怕被DEA盯上,所以切斷了和整個洛杉磯的聯絡,而唯一能幫助你們瞭解這件案子案情的人卻在你的電話薄黑名單裡?”

“是的。”

“F***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