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走尋常路的心理醫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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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對於週末來說是一個挺陌生的詞彙,在他所熟知的另外一個世界裡,這種人已經不在被人們所抗拒,只是這種人高高在上的彷彿是專門為那些有錢人預備的,很少聽說有老百姓走進哪家心理諮詢中心去聊上一個小時、更多的時候都是選擇邀上三五知己去喝幾口,大聲罵幾句,發洩一下。
只是,週末在經歷了昨天晚上的種種以後,下定決心要來見一見心理醫生了,因為來米國一年多以來,他居然第一次出現了懊惱的情緒,在負面情緒肆意的思想中,整個人開始變得急躁、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憤怒,而不是隨口罵出一句沒有畫面感的‘我要弄死他’發洩。
要知道這種事順嘴說出來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想!
想,是一切的推動力,如果不想,人就飛不上天;如果不想,一切都會變得簡單,偏偏他想了,想的還很細緻。
所以,週末請了一上午的假,獨自一個人開車從洛杉磯趕到了比弗利山莊附近的一家心裡諮詢中心,來見一位擁有精神科、心理學科雙碩士學位的心理醫生,該醫生的價位是一小時500美元。週末肯花這麼一大筆錢見一次心理醫生的原因是,他的醫療保險中有100%報銷心理諮詢費用的條款。
在米國,有30%的人會定期找心理醫生進行心理諮詢,有超過80%的人會不定期的見心理醫生,警察見心理醫生的機率是100%,就連米國前總統克林頓在桃色新聞爆炸的時候與希拉里陷入到無法共處一室的尷尬環境下,都選擇了去見心理醫生。在這片土地上心理醫生不是噩夢,去見心理醫生就像是去醫院治療感冒、去教堂找神父懺悔一樣正常。
“周先生,您來早了,還有十五分鐘才輪到您,不如,邊喝咖啡邊等?”
當週末踏入診所,於前臺服務中心核對時間的之後,一位面帶笑容的女士很親切的和他說了這些,緊接著,那位女士從前臺走了出來,親自將週末領到了一個比較私密的空間內為他衝了一杯咖啡。
這是一間空蕩蕩到只有一把椅子的房間,咖啡就房子椅子扶手上的杯槽內擺放,房間內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顯得特別安靜,在這裡,任何人都能靠坐在那把椅子上去想有可能面臨的任何問題。
奇怪的是,週末什麼都沒想,仰著脖子望著天花板在這種環境下竟然感覺到了這股安靜帶來的舒適,慢慢的出現了睏意。
太奇怪了,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空蕩蕩的房間就像是一個牢籠,像是警察局的審訊室,在這,所有心裡負面情緒都會在安靜環境下不斷衝擊著思緒,否則,也不用來見心理醫生了。可週末……真的就這麼靠著睡著了,睡的很香,幾乎在閉上眼的一瞬間都沒怎麼費勁……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週末被聲音驚動的翻了一下眼皮,這才緩緩挺直了身體,扭頭看向了已經開啟門且略帶笑意的那位女士。
“周先生,您是第一個可以在這間房間內睡著的人,O到我了(表示驚訝)。”女士繼續道:“約翰遜醫生正在等您……”
“好的。”
週末沒覺得怎麼著,不就是假寐了一小會而已麼?
起身,跟隨著這位女士走向走廊盡頭的另外一個房間時,週末在這位女士開啟房門以後看見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這間房並沒有讓人無所適從的空曠,書櫃、辦公桌、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以及旁邊各種各樣的椅子擺放的都讓人看起來非常舒服,就拿書櫃和辦公桌的擺放來說吧,繞牆而立的書櫃並沒有簡單的將辦公桌包圍起來讓人感覺到這位醫生的博學,而是將整個環境都圍繞其中,形成了一種比較溫和的範圍,這股書香氣能燻的人自覺自動的注意自己的行為……
“約翰遜醫生,週末先生到了。”
“歡迎。”
這位心理醫生沒有表現出咄咄逼人的熱情,更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極為適中的態度像是一個男人在距離你一米之外問路,既保持了安全距離又體現出了他的修養。
那位女士慢慢關上了房門,當房間內只剩下週末和心理醫生的時候:“坐。”
週末點點頭,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走到沙發上坐下。
醫生沒有穿大褂,白色的襯衫和揹帶褲的揹帶也讓人覺得很正式,尤其是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這是一個學富五車卻挺窩囊的書呆子,你不會感覺到他身上擁有任何攻擊性。
“周先生,您應該沒有任何失眠的症狀以及過分憂慮的情況發生吧?長期失眠的人很容易看出來,憂慮則是失眠的始作俑者,很顯然這兩點您都不具備,那麼,您這次來的目的是?”
週末發現這位約翰遜醫生手裡沒有任何病例,空著雙手完全以經驗在做判斷:“我,最近經常會冒出一些令自己害怕的想法。”
“我在聽,您請繼續。”他順手從一堆椅子裡挑了一把,純黑色毫不花哨的椅子被放在週末身前,而他坐下時,沒想到週末直接把話題給切斷了。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