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週末找到了一條新線索?”

兇殺科的茶水間內,朱莉安和馬修站在咖啡機前,外邊烏雲已經遮天蔽日,處於冬季的洛杉磯在這個時候剛好趕上老天爺一張陰沉的臉,弄得警探局內都沒什麼陽光。

朱莉安回應道:“是的。”

“然後,週末怕這條線索打擊到兇殺科的探員,先去找了你這個沙展彙報……”馬修如此重複著,似乎他剛剛聽完朱莉安的陳述。

朱莉安點點頭。

馬修凝固住了,一隻手插在褲兜口袋裡,另外一隻手則端著咖啡杯。

他從沒想過週末會如此好用,剛來就啟用了整個兇殺科的鬥志,讓這群在壓力下近乎崩潰掉的警探們圍著一堆圖書奮戰;更沒想到這個傢伙還能率先找到其中最重要的線索,並且透過這條本該是泰德戲耍警察的線索中,分析出泰德有可能是真的是冤枉的……這小子是天才嗎?

“他人呢?”

朱莉安看向了公共辦公區內拿著一份檔案發呆的週末,並沒有說什麼。

昨天週末離開後,朱莉安想了很多,她也看出了週末在自己沒忍住爆了粗口之後表現出了明顯的不高興,這種消極情緒讓對方直接關閉了話匣子,留下結束語,也就是‘在沒有對策的情況下公佈這條線索會打擊其他同事的積極性’。但是,朱莉安不可能把自己懷疑的事告訴馬修,畢竟週末是馬修帶入兇殺科的人、又表現得如此耀眼,這時候向馬修申請讓週末去做心理問卷調查恐怕會直接激怒副局長。

所以,她選擇隱藏自己所有秘密,只把週末找到的線索說了出來,而並沒有加上任何一句自己的猜測。

“周。”馬修衝著週末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讓週末過來。

週末拎著檔案走了過來:“SIR。”

馬修詢問道:“告訴我現在的進展。”

“看看這個。”

週末將手裡的檔案遞了過去:“這是泰德被捕時,鑑證科的記錄、反黑記緝毒科的審訊記錄和庭審記錄,鑑證科的報告上顯示,泰德所擁有的毒品上只有他觸碰過一次的指紋,如果這包毒品—是他的,怎麼可能只觸碰一次?可是這東西要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車上就不一樣了,他只需要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啟看看裡邊是什麼,要是這個時候被捕,上帝也解釋不清這些東西到底屬於誰;看看這份審訊記錄,審訊記錄中顯示在整個審訊過程中泰德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你們抓錯人了’;法庭上的供詞更單一,他只說了‘那東西不是我的’。”

“他有機會脫罪的,只要堅持,只要上訴,只要花點錢請個好點的律師,律師一定會發現這個疑點,然後在法庭上推翻一切。”

“泰德不是沒有錢,他和簡離婚所獲得的財產打這場官司綽綽有餘。”

“而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就像是泰德在被坑的時候張嘴向設局者宣佈‘遊戲開始了’一樣。”

跟隨著週末的話進行思考的馬修並沒有順著案情往下捋,他只是覺得週末在同樣的環境下找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線索,還將這些線索匯總以後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有點可惜。

“可惜,亞當死了,泰德到底是不是被誣陷的我們不得而知。”週末說出了最後的結論,因為這條線斷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面對馬修的問題,週末也有些迷茫,這個案子有點複雜,要是堅持追尋源頭很有點把案子查歪了的意思,不追尋源頭很多事情又連線不上……

“SIR,我想刺激一下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