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這些話說完的那一刻,有一位警探稍稍挑起了一些嘴角,他在笑。

兇殺科的每一個警探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在亞當的時代裡,這個部門是整個警探局破案率最高的,週末要是在這個時候選擇直接打碎這種驕傲、帶著一股龍傲天的架勢伸出食指大吼一聲‘你們都是垃圾’,恐怕用不了三天他就得成孤家寡人,到時候沒人會幫他的忙。他知道這一點,這才會示弱,在這個世界裡,有時候示弱比盛氣凌人好用的多。

週末看了一眼現場還算不錯的環境,接著說道:“騎士前些天和我聊了幾句……”他用一句話把騎士綁到了自己的戰車上,其他人則更想聽週末還會說出什麼來:“騎士告訴我,泰德曾在FBI的檔案中被懷疑與九起割喉兇殺案有關,而目前令咱們所困擾的居然是自燃案,這就像是一個腦外科權威專家居然用並不熟練的針灸給病人治病,奇怪到令人無法理解。”

“那麼,是什麼,讓泰德放棄了原本的作案手法?”週末想說‘是泰德找到了更隱蔽的手法,這種手法能讓警方找不到與他有關的線索,否則怎麼會有這麼明目張膽作案的罪犯?’,不過這話他沒說,哪怕他的思維已經比整個兇殺科都超前了,他依然按部就班的在引領所有人,這就是他現階段必須得到的人際關係,他需要一個穩固的辦案環境,如同知道了奎恩請假他才答應參與這次調查一樣。

騎士的確和週末聊過,那是在找到了阿瑞格以後,由於急著詢問阿瑞格有關阿曼達的情況也並未多說,倒是週末和朱莉安聊了一會,這才有了朱莉安去找馬修的事情。

可這會騎士根本就沒往這上面想,更重要的事情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對!”

“以往的案例中,這種變態殺手絕不可能變換自己的殺人手法,這是他們的儀式,區別於他人的地方。”騎士在如此快節奏的敘述中插話後,根本就沒想自己是在週末的引導中才想起這些,整個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往這方面聯想,他們都想盡快摸索到最重要的那條線。

週末趕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說道:“我們必須搞清楚這個問題,因為一個孩子不可能一出生就迅速長大,只要他還在成長,就一定有跡可尋。”

騎士又接話道:“監獄!”

“泰德在監獄裡蹲了六年,在此之前他可不太會玩火,這六年的時間一定讓他學到了什麼……圖書館!”

“監獄的圖書館。”週末伸出食指道:“騎士,你他媽的棒極了!”

“頭兒,監獄交給我,天黑以前我會把泰德在圖書管理看過的所有書籍都搬回兇殺科。”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騎士忽然愣了一下!

他好像給週末按了一個稱呼……一個已經漸漸被遺忘,卻在這種環境下順嘴說出來的稱呼。

怎麼會這樣?

騎士想起來了,以往亞當也試圖引導過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上亞當的思考速度,後來,亞當在建立自己的威信,這種引導也被永久性的放棄了……這個小子讓自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當初。

“騎士,不要這麼開玩笑。”週末不漏聲色的一筆帶過,用自己的話題化解了所有人盯著騎士看過去的目光繼續道:“有了這些書,我們就能知道泰德的成長步驟,加上鑑證科的所有專家,咱們就能知道泰德在那本書的那一頁上留下的指紋最多,那麼……”

約翰接話道:“他的殺人方法!”

馬修看了一眼周末,他沒想到週末用這種方法啟用了整個兇殺科!

“鑑證科的人也許現在還找不到自燃案件中所有的線索,可一旦有了監獄圖書館的那些書,找到了書中指紋最多的那幾頁,剩下的,只是按照線索去進行推斷。”約翰的眼睛也亮了。

全新的方向在兇殺科面前開啟,每一個人都相信泰德遲早有一天還會回來,那時,他們要親眼看著那張臉流出眼淚來,然後在旁邊惡狠狠的吐上一口口水來宣洩心中的憤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