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走出了審訊室,看見德瑞克在監控室內時,問道:“局長,你想來杯咖啡麼?”

“坐這。”德瑞克既沒給鮑勃答案,也沒讓鮑勃去完成羅賓的要求。

週末判斷出了現場形勢,羅賓是絕對不會在任何審訊招數面前屈服的,眼下最容易突破的突破口就是簡,羅賓的主動出擊就是訊號。

“簡,追你的人多麼?換句話說你認識查理麼?他是否有追過你?”

這個時候律師開口說話了:“簡,查理是本案的被殺者,你卻沒有和本案產生任何牽連,所以,你有權力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負責捍衛你的權力。”

週末想掐死律師,這個時候羅賓正在盯著他看,可以確定羅賓不會在插嘴了,週末的問題讓羅賓意識到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出擊太早,他毀掉了週末尚未成型的供給系統,正好給了週末重建整個系統的機會,還給了週末在羅賓出擊時,找到對方軟肋進行針對性設定的機會。可這個機會眼看著就要被律師給破壞掉了。

“簡,我有必要提醒你,警察局可以輕易調查出你和查理的關係,為了一段我們早晚會知道的關係而拒絕給與警方任何幫助會讓我們,起碼是我覺得你在替羅賓掩蓋什麼,所掩蓋的,一定和查理有關。”他沒說和查理的死有關,因為該死的律師在;他點名了這段關係並沒有任何隱秘性,因為查理死了。

這些話完全不用任何提醒簡就會將所有聯絡在一起,從而得出的答案一定是‘我為什麼要掩蓋與案情無關的東西讓孩子遭受到原本不需要加重的懷疑’。

“是的,他追過我,我們在交往。”

“羅賓有反對過嗎?”週末加快了語速,防止有人突然插話。

“沒有。”簡順應了週末的節奏,畢竟在警察局內警察才是引領者:“羅賓是那種比較老派的孩子,我們不談情感問題。”

“羅賓應該不反對,查理來過家裡幾次,他們交流的很少,羅賓有時候很害羞。可是羅賓接受了查理的禮物,比較貴的汽車配件。”她開始補充。

“你有沒有告訴羅賓,查理其實是個花花公子?”

“為什麼要告訴他?”簡的補充越來越多:“大人有大人的世界,孩子有孩子的世界,何必要混在一起,我們擁有各自的生活又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你喜歡查理嗎?”

“我不清楚,更可能的是,馴服一個花花公子會讓我擁有成就感,你們男人難道沒有每天都想著馴服野馬一樣的女人?”

“反正,我現階段不可能和查理結婚,涉及到婚姻我會徵求羅賓的意見。”

全中!

週末發現自己錯了,在辦案思維上出現了極大的漏洞,這個漏洞在於和克里斯蒂娜那番對查理屍體的分析,當時他不認識查理,也沒有這麼多證據來支撐,可見光憑肉眼所見的推理多麼不靠譜。

羅賓低下了頭,這個動作讓週末想起每一次被克里斯蒂娜這個豬隊友坑了時,他最想做的動作就是低下頭後默默的搖頭,然後安靜走開。

突然間,週末火力全開,直奔羅賓乏力。

“羅賓,你喜歡動物麼?”這是他手上現階段唯一的底牌。

“什麼?”羅賓太專注於週末和簡的對話。

“我想你不光不喜歡動物,還十分討厭動物,是麼?”

“不然你的家裡,怎麼會埋藏著貓狗屍體二十餘具?”

羅賓被打亂了,在週末問他這次交談中的第二個問題後,他表現出了左顧右盼裝作聽不太懂的樣子,等動物屍體的問題被問出時,他突然抬起了頭,猛的看向週末。

“你的心裡,一定有一處傷痕是簡不知道的,這個傷痕的疼痛感不斷積累,積累到要爆發時,你就要發洩。”

週末簡單的推斷讓羅賓第一次出現了破綻:“什麼動物?”

他否認了。

“你不知道?在只有你和你母親的家裡,後院埋藏著二十幾具動物屍體你會不知道?那些被砍掉四蹄的貓、狗都是你母親下的手麼?”

“別忘了我們家裡還去過其他人。”

推脫!

到這裡,週末才有了徹底戰勝羅賓的信心,這場仗,打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