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的來訪就像是一場滑稽劇,眾人見沒了熱鬧可看,紛紛散去。

孫掌櫃笑說道:

“黎叔讓我送的花已經送到,我也回去了。”

我挽留說道:

“您不留下來吃個飯?”

“不用了。”

孫掌櫃看著離去的那些古董街上的掌櫃、老闆,笑說道:

“你這家店的事情黎叔都知道,白老大不讓打出他的字頭,你這第一天開業還有的麻煩呢!

這些人可不能像刀哥那麼容易打發掉,等會還有得你麻煩。”

我奇怪問道:

“黎叔和白老大關係不是……很一般?他老人家怎麼還派您來給我鎮場子?”

黎叔是半退隱的老大,白老大是正當紅的老大,都在一個城市的道上討生計,手下的小弟還沒少摩擦,道上也沒少傳言他們兩個老大交惡的傳聞。

孫掌櫃指著花籃說道:

“黎叔可不是給白老大的面子,這是他老人家給你的面子。他老人家說了,等你還了白酥的人情,之前對你的承諾還有效。”

黎叔之前是和我說過,讓我接替孫掌櫃的位置,幫他打理旗下的古玩生意。

我打趣說道:

“孫老,黎叔可是讓我去搶你的飯碗,你還告訴我這話,你就不怕我真的就答應了黎叔的條件?”

“我還巴不得你能答應。”

孫掌櫃擺手說道:

“我年紀大了,黎叔的古玩生意越來越大,我的能力是不足以支撐那麼大的一個市場了,是該讓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接替我的位置了。

好了,不說了,我也要回去給黎叔覆命了。”

我不禁暗暗佩服黎叔的御下之道,可以讓孫掌櫃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

送走孫掌櫃一行人之後,店裡也冷清了下來,一個登門的顧客也沒有,做古玩生意本來就不想菜市場賣青菜已量取勝,這一點我早已經有預料。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臨要關門,一個衣著樸素的四十出頭的女人才怯生生的走進來。

“請問……你們這裡收瓷器嗎?”

“收,當然收!”

海參一群人店裡無聊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第一個顧客上門,齊齊都應了上去。

女人見到一下子過來那麼多人,顯然是嚇得不輕,身子瑟瑟發抖。

“海參、海豹,你們兩個去倒茶!”

我打發走他們兩個,笑著迎上去,說道:

“你好,我是店裡的掌櫃,請問你要出讓瓷器嗎?”

我說“讓”而不是賣,這是古玩界的規矩。

古玩界的人文雅士認為一件古玩是陶冶情操的藝術品,用金錢來衡量它就失去了素雅,所以一般都不說“賣”而說“讓”。

“您看下這件東西能賣多少錢?”

女人從包裡面拿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一層層開啟之後,露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敞口大碗。

這個大碗的胚胎很薄、色澤如玉,燈光照耀下,碗外壁折射出錯綜複雜的連理枝條紋。

看著這個碗我也直接給價,看下林若雨和白酥兩人,笑說道:

“你們誰知道這個碗是什麼瓷?”

白酥這段時間只跟著我學玉器方面的鑑賞知識,對瓷器是一竅不通,直接搖了搖頭。

林若雨有點不肯定,怯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