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賽結束

“姜耀，好名字，果然是人中龍鳳，天賦非凡啊，不知大比結束後可否去老頭子的寒舍做客啊？”四長老薑太戈慈祥的笑道。

姜耀身杆筆直的回應道：“非常感謝，長老對小子的厚愛，小子我定然會去拜訪您老人家，還希望您能多指點一番。但是目前還是要先專注比試，想長老如此看好我，我可不能讓長老失望。”

姜太戈滿意的笑了笑，隨後便繼續坐下觀看其他戰臺的比試。

“你可真是著急哈，太戈，說不定旁系之人還有更驚豔絕倫之輩呢？”二長老薑太初打笑道。

“天才哪有那麼多，你以為人人都像那個老傢伙的孫女般啊，我看在這華譚城也找不出比他孫女還厲害的同輩了。這次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好苗子，這可不能被你們搶去，將來說不定還能與那丫頭爭一爭。”姜太戈略帶急切地道。

他們說的那位少女正是姜氏宗族族長之外甥女，姜玥，宗族第一人。

此時她正在靜靜的坐著，看著這眼前激烈的戰鬥，然而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波瀾，哪怕是被長老們一直誇張的新晉天才少年姜耀。但是其目光卻在尋找著什麼，看向廣闊的戰臺，卻不見其身影，到底去了哪裡，難道故意沒有來參加大比。

此時的姜臨根本不知道，他前些天想到的人竟然已經出現在大家面前了，然而自己卻絲毫都不知青。現在的姜臨心情十分的複雜，以前在他的世界裡，他以為的受苦，受屈辱現在卻變的如此不值一提，相比於偏遠地區的同族人來說，能夠正常的成長，能夠保護家人，這就需要他們用一輩子去努力。

然而，他們所追求的這些確實自己從來都不在意的，年少的姜臨，哪裡懂得這麼多酸甜苦辣，他只知道，參加大比打敗那些曾經嘲笑自己，羞辱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現在修煉不斷變強的最直接的理由，然而看到眼前悽慘的旁系族人，他茫然了，到底為了什麼而變強，真的只是因為要報復對自己不好的人嗎？

還是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與那些恃強凌弱之人有何分別。

姜臨呆呆的站在戰臺之上，彷彿身邊的喧囂與自己毫無關係，他在想戰鬥的意義是什麼。自己又該如何選擇，是去幫助那些孱弱的的旁系族人，還是繼續當作看不見繼續自己原本的生活。為了振興家族，為了不讓自己被羞辱，而不斷變強。

戰鬥依舊再繼續，沒有人會因為誰的出局而停止戰鬥，因為這對於這些旁系少年來說這就是他們這一生一直追求的理想。

時間漸漸過去，殘陽似血，落日的餘暉灑落在姜氏宗族每一個武戰臺上，印照著在此刻依舊矗立在戰臺上的少年們。他們經過多次戰鬥的考驗，依舊站立於此，。只見他們滿是傷痕的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看向觀戰臺上為自己助威的親人們。

因為，他們成功了，哪怕只是剛剛進入決賽，他們得到獎勵就可以讓他們的家人在未來五年內可以不用為生存而擔憂，這就已是多數旁系之人的最大願望，哪怕進入決賽就被淘汰也是不枉此次遠道而來，參加比試。

“好了，現在所有還站在各自戰臺上的人，現在全部向中央戰臺匯聚，其餘之人可以先各自退場了，待明日的決賽開始。”四長老薑太戈對著眾人道。

所有的少年皆向中心戰臺走去，還在沉思的姜臨也被人群帶著一起走到了中心戰臺之上。

此刻，坐在核心區域的嫡系天才少年們，終於發現了姜臨，這位宗族上一代最具有天賦之人之子。長老們也都注意到了他，就連那彷彿對任何事情都毫不關心的姜家天才少女此刻也都向其偷去目光。

“原來姜臨這個廢物竟然躲在旁系之人中，真的是廢物，丟盡我們嫡系傳人的臉，宗族第一個被強制要求從初賽開始廢材。”姜金泉極其厭惡的道。

姜虎與姜玉清等人狠狠的瞪了姜金泉一眼，姜玉清神色冷漠道：“旁系之人就沒有強者嗎，你要是覺得自己強，待到明日決賽一開始就去與姜威天比試，不要在這裡只會動嘴皮子。”

姜虎與姜玉清對姜金泉說出此話不滿的同時，也擔憂姜臨，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終究還是實力太弱，還是需要靠自己強大起來，他們也不幫不了姜臨太多。

一旁的姜玥，眼神閃爍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姜臨竟然也能站到這裡，這麼說明有兩種情況，第一靠自己的實力打上來；第二，遇到的旁系之人看到其裝扮以為其實嫡系之人，不敢對其出手，故僥倖晉級。

姜玥看著站臺上目光呆滯的姜臨，難道他真的隱藏實力了？五年前的那次意外雖然自己年紀尚小，但天賦極其出眾的她總覺得其真像沒那麼簡單，否則一個沒有絲毫天賦的廢材是不會引起這麼大的的針對的，又或者真的只是僥倖晉級？其完全就是運氣好而已？，姜玥暗道。

現在的姜臨已經毫無戰鬥的意志，彷彿一個失去了魂魄的傀儡，被肢體驅使。他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同一站臺上的姜耀，一個自己曾經最好的玩伴。

“恭喜你們，進入了決賽，首先你們將會得到一份禮物，將會在你們各自散去後給你們派送到你們的住處。其此，就是你們站到了最後就意味著你們超越了百分之八十的旁系族人，為此家族會給予你們一定的時間居住在宗族族府，繼續培養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姜太戈對著眾人道。

聽到這個訊息的少年們有些都已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他們有些人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擺脫貧瘠，得到更好的修煉環境，改變他們一脈人的命運，在這殘酷的武道世界，誰也不知道災難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能夠得到宗族的庇護已是他們這些人曾經難以企及的夢了。

看著身旁激動的少年，姜臨的心就更加的亂。年少的姜臨不知武道世界的殘酷，僅僅懷著那與生俱來的善良，看到悽慘的旁系族人為了不確定的明天和一個難以企及的未來，而一個接著一個向著希望的前方奔去。姜臨想要去幫助那些同為姜氏宗族之人，卻生活的天差地別。漸漸的姜臨又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漩渦中……

眾位少年依舊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只有少數幾位少年神情冷漠，彷彿對此毫無波瀾。姜耀就是其中的一位，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表情變化，只有微微餘光好似在向姜臨所立的方向撇去。不知那冷峻的臉龐在想些什麼。

“小傢伙們，現在只是開始，明日你們將要於宗族嫡系傳人一同比試了，那可不是今天這麼輕鬆就能過去的了，決賽各自的實力都會有所提升，戰鬥難免就會造成受傷。因此再此提醒一們一聲，我們宗族雖然不贊同不戰而退，但是我們也不會鼓勵你們去戰勝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適當的隱忍才是一個真正強者該有的特質，不急於一時。”

“好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準備明日的決賽，就此散去吧。”姜太戈揮了揮手，眾人四散而去。姜耀也快速離開了站臺，只留下姜臨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長老們也都注意到了一反常態的姜臨，雖然早已知曉姜臨被強制進入低階賽區與旁系之人競爭，但是也確實只是一個毫無天賦的嫡系傳人罷了，哪怕你是族長之子，沒有武道天賦在這實力為尊武道世界，沒有人有待見你。各大長老與族長姜太勤也只是微微看了下便也離開了這裡。

姜起東看到失落的姜臨，也不知怎麼回事。

“臨兒的實力不是已經達到武戰體初期了嗎，怎麼還是悶悶不樂”姜起東皺起眉頭正想過去詢問一番，但是看到姜虎等人正向姜臨走了過來，遲疑了片刻隨也走開了。

姜虎走了過來，看到悶悶不樂的姜臨打趣的道:“姜臨表弟，自從你i昏迷之後就沒見過你了，怎麼都不來找虎哥玩~~”

姜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困惑之中，久久不能平復，彷彿沒有聽見姜虎的聲音一般，慢慢地走下戰臺向遠處走去。姜虎等人也一臉茫然，不知姜臨怎麼了。

“難道是自己被要求參加旁系族人的戰鬥區域難以接受嗎？還是最近遭受了什麼打擊？”姜虎心中納悶的道。。

“廢物就是廢物，還不讓我說？別人根本不領你們的情，僥倖讓他進入了決賽，就讓我明天好教育一下他什麼叫廢物應該有的覺悟。”隨後的走來的姜金泉對這姜虎等人不屑的道。

姜臨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