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某月某日。

傍晚的黃昏猶如遲暮的老人,慢慢爬向黑夜。

而昏黃的濾鏡照射在年輕的緒野島身上。

緒野島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邊叼著煙,邊帶著兩個小弟走進桑拿廳。

這是他的老大給他的任務——收賬。

緒野島不耐煩地揮手,兩個小弟就輕車熟路的把桑拿廳裡的各種裝飾和物品打砸。

緒野島一臉囂張和不耐煩對店主說:“今天是店裡,下次就是你家……”

……

又折騰了幾天又用了幾種手段,緒野島最終收到了債款。

他提著十幾捆日元。喜悅地來到組長辦公室。

那時的組長是渡易邊,組也是渡易組。

渡易邊是一個滿臉笑意的有些發福的中年人。渡易邊笑呵呵的接過十幾捆債款,然後摳搜的拿出一捆日元抽出一半給緒野島。

緒野島看著桌上那點錢,心中生出一股惱火,組長已經剋扣過好多次佣金。明明黑道上的不成名規矩是10%的佣金。

跪坐著的緒野島憋屈地低下頭,語氣裡中帶著一股卑微。

“大哥,我的老婆懷孕了。再給點錢…”

“啊~最近大哥手頭也有點緊,準備新開個舞廳…沒有那麼多錢啦…”

“大哥,我的老婆真的懷孕了…再多給點吧…道上的規矩都是十…”

緒野島還沒說完話,就吃了渡易邊一個清脆地巴掌。

“八嘎,你個臭小子,有沒有規矩?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呢?你的老婆真的懷孕了嗎?就算懷孕了,真的是你的嗎?”

說完渡易邊便提著十幾捆日元離開辦公室。

在房間裡呆了一會,緒野島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一點血,隱藏眼裡的怒火。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走辦公室。

一出門就看到,渡易邊向小狗般卑微的站在砂山會副會長砂餘一言身旁。

緒野島也連忙快步向前,來到渡易邊旁邊,一起卑微鞠躬。

“喔~這個就是緒野君吧…我們砂山會的收債能手…渡易組長倒是有個厲害兄弟。”

“哈哈哈…我的兄弟個個都是能手…”

聽著兩人的對話,緒野島卑微地低著頭,根本插不上話,不敢插話。

“喔…我們一起去喝酒,緒野君也來吧…”

緒野島抬起頭來,眼睛裡出現喜悅。

……

……

……

半年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