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子都說不清楚,也敢誣陷我朝縣主?陳大人,我看你這官也是做到頭了,竟然縱容這種貨色汙衊皇親國戚?”

蔣元翎紫色蟒袍踏進來,一干人紛紛俯首。

蘇婉婷從他身後走出來快步便到了許念身邊,“快起來。真是讓你受委屈了,一點兒證據也沒有大雪天的還要你跑這一趟。”

她從收到許唸的傳訊就起身去找了太子,二人緊趕慢趕到底是趕到了京州府尹。

陳維生就是再仗著蔣元朗的勢,如今蔣元翎在,他也不敢有半分反駁。玄朝律令,當朝太子位同副帝。

尋常,只要不涉及到朝野動盪的決定。

他都可以先行處置再稟報給皇帝,自己一個四品官兒,雖不至於被他革職。但若是治一個大不敬,也夠他受得。

許念由蘇婉婷扶著起身,同太子點點頭,“我沒事。就是這人非說是我害死了王金梅和趙瑩瑩二人實在可笑。”

蔣元翎來了,右邊首位自然是給她坐,許念和蘇婉婷兩人往前走了一步讓人坐下。

才頗為無奈,鬱猝的嘆了口氣。

想她這些日子忙前忙後,腳不沾地的別說是見王金梅,她連村民們都是在年關才有時間見上一面。

可是那兩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三皇子平白就想將事情推到她頭上,實在是可惡至極!

“我當是誰,原來是她們兩個。”許念帶過來的那些村民,若說印象深刻,那還真是非王金梅和趙瑩瑩莫屬。

無他,實在是好友剛來京城這段時日。

十次有九次跟村民們發生衝突都是這二人挑撥,後來還險些害了許念還有一眾村民的性命!

要她說,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

太子挑眉,他跟蘇婉婷從小一起長大,還從未見過她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當下好奇道:“這兩人你也認識?”

蘇大小姐被許念拉著坐下來,神情冷冷淡淡,“認識,這兩人是念念帶來的村民。卻是忘恩負義,兩頭喂不熟的白眼兒狼!念念對她們那般好,她們竟然還勾結外人,意圖謀害念念的性命還有村民的性命!要不是念念本事大,恐怕現在已經……”

她想起那些時日去許念院子,看著人蒼白著臉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的模樣。

彷彿風吹一吹就能隨時棄這世間而去,心口便一陣一陣的疼。

蔣元翎哪忍心見著心上人這般情境,忙遞了帕子上去,涼涼地目光掃了眼翠青,“既如此,這兩人應當是跟福安縣主沒什麼關係了。不如就傳福安府的下人一問,看看這二人期間是否找過縣主,來求她原諒。”

“殿下這,這恐怕不妥。”

陳維生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弓著腰畢恭畢敬地道:“這福安府的下人自然是向著縣主的,恐怕問不出什麼。”

“那依陳大人的意思,這個女人的話便可信了?”許念睨了眼翠青,“陳大人恐怕不知,我與這人早有恩怨,先前逃難之時她就曾汙衊我謀財害命。結果被我識破,賠了好些糧食給我。如今故技重施,您讓我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