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去那邊做繡工,男的去外邊種田。”

胖哥一手指著不遠處破敗的小屋子,一手指向遠處一望無垠的農田。

他的小眼睛裡渾是精明。

為了讓這兩個人吃盡苦頭,他特意來到了最為辛苦的地方,目的就是要狠狠地懲治他們!

對此,許念有些擔憂的瞧了顧湛一眼。

那不遠處的大片農田,瞧著就唬人,顧湛身上還有先前餘下的傷,不會出什麼事吧?

想到這兒,許念思量片刻,從袖口摸出一道通訊符,偷偷塞到了顧湛的手裡。

“你若出事了,便撕掉她,我肯定會來。”

許念說的小聲,臉上的神情卻格外堅定。

這樣一來,就算顧湛因身上的傷沒法還手,她也能及時趕到。

顧湛默然的瞧著她,心底不由泛起甜滋滋的意味,攥著通訊符的手緊了緊。

那他巴不得每日撕上一回。

但這般驚世駭俗的心境自然不能告知許念,於是顧湛順從的點了點頭。

得到顧湛的回答後,許念這才放心的走進了旁側的那個小屋子。

許念剛一進屋,無數雙眼睛便瞧了過來。

這些人穿著破敗,臉上蠟黃一片,想必都是為了有口飯吃才來做活的。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

管事婆打量了一番許念,臉上露出不屑的意味。

方才胖哥特意走過來同她囑咐了幾句,說密切關注許念,現在她這麼一看,這人除了長相狐媚,哪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許念一眼便看穿了管事婆的輕視,也沒說什麼,隨意的點了點腦袋。

見許念如此忽視自己,管事婆頓時臉色鐵青。

但人初來乍到,管事婆也沒法子呵斥,只能冷著臉說,“你剛來,去和阿果學,可不要弄毀了布料!”

聞言,那被稱作阿果的人一臉惶恐,擔心的看向許念。

許念則大大咧咧的坐下,拎起了桌上的針線。

她們縫補的多半是衣物,還有些簡單的字畫,都是費時耗力的玩意兒。

“小妹,我教教你針法吧,若是出錯了會被剋扣工錢的。”

阿果瞧了一會兒許唸的動作,主動開口道。

面對她的好意,許念自然沒有出聲拒絕,而是耐心的看著她。

許念其實略懂繡工,但不算精通,只是會縫補衣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