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號禮拜三,杜守義簽到了二十份山田屋的‘烤河豚白子’,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杜守義對著這些‘雄魚精巢’又琢磨開了。

在《入殮師》這部電影中,老入殮師請主人公吃的就是‘烤白子’。當時的影評對這個場景分析的頭頭是道:‘河豚白子美味而危險,暗喻著入殮師這份職業背後的含義’。

杜守義本身就怵這個,看這電影就像在看恐怖片一樣, 所以印象特別深刻。他想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入殮師’美麗在哪兒,老頭純粹就是在臭顯擺:‘看看幹這行多掙錢?來吧,小夥子,我看好你!’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面對這樣前世印象深刻的‘名品’,杜守義忍不住晚上喝起了小酒。他今天正好得了張處長送的一瓶‘青梅酒’,那是他自己做得。

張處長今天來廠裡是來找他商量事的, 冶金系統內部有個象棋隊, 他是其中的骨幹,想著讓杜守義也參加。

“要去外地比賽嗎?”

“當然要, 不過算出差,還有餐補。”

“那我恐怕不行了,外地我不去,我暈車。”

張處長有些詫異,“火車也暈?”

“暈,火車,汽車都暈,飛機沒坐過,估計也夠嗆。”

楊廠長在一旁沒說話,心裡道:他暈個屁的車!去年還帶著人坐車去長城呢!他就是懶,奇懶無比!懶得上外地出差學習,懶得被提拔,總之懶得都出圈了!

不過這麼聰明的腦子加他背後站著的人, 他要是勤快點那別人還有活路嗎?懶就懶點吧, 懶點好!所以他在一旁也沒說話。

杜守義沒有一口回絕, 他提了個折衷的辦法:陪練。

比賽不參加,但他可以成為象棋隊的陪練啊?平時一起下下棋講講棋多舒服?何必要打打殺殺呢?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杜守義成了‘冶=金=部象棋隊’的替補和陪練。

晚上杜守義就把那瓶酒開啟了,就著‘烤白子’小酌起來。青梅酒出人意料的好喝,略帶酸甜的口感,酒香中混著淡淡的梅香,讓他似乎抓到了一點‘烤白子’中那‘味中之味’的感覺。他趕緊又拿了份‘生魚片’出來。這一晚,他有些‘開竅’了。

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菊姬’清酒x20。”

‘菊理媛?’杜守義在瓶身上看到了一個帶有記憶亮點的名字。這款酒他前世在漁村一家非常高階的日料店裡喝過。

‘菊姬’是日本清酒國寶級品牌,除了三年陳的精品‘黑吟’外,菊姬最有名的就是這款熟成十年以上的‘菊理媛’。據說1.8升裝的‘菊理媛’每年年產只有二百瓶左右,非常稀少。

杜守義是前世和導師一起去漁村做專案時才蹭到一杯,當時請客的是位‘漁村’富豪,他對這款酒推崇備至,侃侃而談,所以留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看著空間中的好酒,杜守義忽然腦洞大開的想到:‘清酒配上臘八蒜是什麼感覺?’

今天就是‘臘八’了,按老京都的習俗從今天起直到正月十五都是過年,而臘八粥,臘八蒜都是應景的食物。實在不行,弄碗炸醬麵冒充下臘八面也行。京都的炸醬麵就是這麼神奇,哪兒都有它。

當杜守義晚上回家時, 聾奶奶家擠了一屋子人,一大媽和秦淮茹,賈張氏幾個正在包著餃子。

何雨柱見了他道:“你回來的正好,待會兒你們倆上這兒吃餃子,別做飯了。”

“今兒不是說了喝臘八粥嗎?怎麼想起吃餃子了?”

“甭提了,老太太嘴饞了說想吃餃子,那就給她做唄?那粥明天再說。”

這時秦淮茹笑著道:“老太太,有人說您壞話,說您饞呢?”

聾奶奶抱著槐花,笑眯眯的道:“你說什麼?聽不見。”

“老太太,您可太偏心了啊?!”

......

杜守義見了眼前一幕不由有些恍惚,那不是婁小娥和傻柱的橋段嗎?怎麼秦淮茹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