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伸手一把就要扯下玉秋遮羞的肚衣,玉秋拼命掙扎起,可她身後有小妖架綁著她,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於是她驚恐地叫嚷而起。

炎廣巍腦中也一時亂作一團,情急之下他立刻怒嚷道:“你個矮陀螺的妖精,你是被你孃的屁崩出來的嗎,盡然對一個女孩子下這狠手,你要臉不要臉啊你……”

檮杌被炎廣巍罵的臉抽抽兩下,一下罷住手,惡瞪向炎廣巍道:“你說誰啦,醜八怪?!”

炎廣巍被小妖拎著,蹬踹著腳道:“誰搭理我就罵誰家祖宗十八代,罵他那玩意兒被狗咬,罵他的媳婦被人睡,罵他……”

他話還未罵完,檮杌就頓時三尸神怒,七孔噴煙,一步上前就一拳打在其面門之上,打的炎廣巍滿嘴噴血,鼻樑錯斷,他眼一花,腦袋一低,便昏厥了過去。

玉秋驚望向炎廣巍,嚇的兩眼發直,朱唇直顫,她顫喊了聲:“炎~炎公子!”,而炎廣巍卻毫無反應。

這時檮杌又氣沖沖走回到玉秋面前,一伸手掏入了她衣懷當中,揪起其胸衣就要扯下,玉秋驚的兩腮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檮杌一把要扯掉玉秋的胸衣之時,炎廣巍忽然微抬起頭來,半睜著一隻眼無力地罵了聲:“鴇娘養的東西!”

檮杌一聽立刻又罷住了手,緩緩瞪望向炎廣巍道:“你命還真大。”他冷哼了聲道:“你罵吧,罵死了我也不會上你的當。”說著伸手一把就要扯去玉秋的胸衣。

就在他一扯玉秋胸衣之時,忽聽袁洪一聲喝起道:“夠了,檮杌!”

檮杌猛是一愣,回頭驚望向了袁洪道:“大哥,你……”

袁洪沉聲說道:“我讓你住手沒聽見嗎?!我們又不是土匪強盜,這損人名節之事我們可不能做。”

檮杌一下攥住了拳道:“好,大哥說不做,我就不做。”說著轉身坐回到自己的交椅之上,對袁洪說道:“那現在該把這兩人怎麼辦?!還未拷問出他們有多少人啦。”

袁洪沉吟了聲道:“把他們先關起來,以後慢慢拷問。”

檮杌也無奈地沉吟了聲,一揮手道:“來人把這二人帶下去。”

“是!”於是眾小妖拽起炎廣巍與玉秋,就把他們帶離了觀音殿,拉去的牢房。

鳳來庵中的牢房是剛剛建得的,是用來關押供妖魔們自己食用的人的,因此並不分男女,小妖們也懶得將他們分押起來,因此炎廣巍與玉秋被推進同一間鐵牢之中。

這牢中還別外關著七八位男女,他們均都被妖魔們嚇的神情恍惚,各個目光呆滯,無望地坐靠在那裡,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炎廣巍與玉秋被關在了同一鐵牢之中,這鐵牢中地上鋪著稻草,牆角放著個便盆,便盆旁則並無遮擋之物。

此刻小妖們把炎廣巍與玉秋推進了鐵牢,而後鎖上了牢門便就離開了,玉秋忙背過身去,把被檮杌撕破的衣衫給拉好,雖然衣衫被扯壞,可總算能遮擋住自己的玉身,這時炎廣巍腫著眼說道:“玉秋妹妹,你沒事吧?”

玉秋聽言一愣,不禁一股酸楚湧上鼻尖,她忙在身上尋找能為其擦拭傷處的衣布,可自己衣裙如今都已髒不成樣,只有自己的中衣還有些乾淨,於是她又背過身要解開衣衫,可剛一轉身就瞧對面的鐵牢之中有個消瘦的男子正眼神無措地望著自己,她更是驚得一臉羞紅。

玉秋想了片刻,心說剛才炎廣巍拼死罵那檮杌,是為了不讓那檮杌侮辱自己,如今讓其看自己解衣那又能怎樣,總比別人看去的好吧,再者不管怎樣他也是自己家小姐的意中人,也不算是外人。

炎廣巍靠坐在牆邊,玉秋轉身面對向炎廣巍,背朝著鐵牢外,而後緩緩解開了衣衫,她畢竟還是黃花閨女,她自己這一解頓時臊的滿臉通紅,好似紅透的桃子一般。

炎廣巍不知她又解衣要幹嘛,也急忙避過了臉去,不再瞧看玉秋,玉秋一瞧炎廣巍避開了眼,心中不禁敬佩起他來,她本不滿嬌娘竟看上這麼個矮小的醜八怪,可這回她倒在心中讚許起炎廣巍的為人來,她心說世上能有幾個男子面對自己這樣的行為而不動色心。

玉秋解開了衣衫,而後由中衣上“茲啦”一聲撕下了塊乾淨的布條來,然後又拉好衣衫,來到炎廣巍身旁,跪坐而下,伸出柔臂為其擦起臉上的血汙來,並輕聲說道:“公子,你沒事吧,臉上還疼不疼了。”

炎廣巍淡淡一笑道:“不妨事,只要你沒事就行。”

玉秋沉默而起,低下眼眉,為其擦淨了臉上與嘴臉上的血跡,炎廣巍衝她笑了下說道:“好了,玉秋妹妹,你也休息會吧,我們還不知要熬上多久了。”

玉秋一想也是,自己與炎廣巍被關在這裡,不知道大家知道與否,也不知道大家生死如何,她長嘆了聲,於是坐在了炎廣巍身旁,對炎廣巍說道:“炎公子,你累了吧,要不枕在我腿上睡一會吧。”

炎廣巍一愣,忙盯望向玉秋,玉秋一時查覺到自己失言,忙紅起臉來解釋道:“啊,我家小姐困了的時候都喜歡枕著我們的腿睡的。”

炎廣巍笑了聲道:“不用了,我這樣靠著就行,你也休息吧。”

玉秋默然點了點頭,於是也靠在了牆邊,閉起了雙眼。

不說炎廣巍與玉秋如何,再說嬌娘等人,玉春帶著六位俏丫鬟護送著嬌娘回到了有來客棧,一回客棧玉夏就抱起嬌娘衝上了樓去,奔回到嬌娘的房間,把其輕放在了床上。

而後七位丫鬟鋪被的鋪被,打水的打水,拿毛巾的拿毛巾,替嬌娘寬衣的寬衣,她們為昏迷不幸醒的嬌娘淨了身,換了衣,而後替她蓋好了被,便守在了嬌娘的床旁。